头颅甚至完全被树根状异物所缠绕,吞噬颅骨和大脑,甚至贴着容器壁生长攀爬。
令岑清脊背发寒的是,他发现那树根状异物不是什么植物树根,更像是一种巨大的肉类神经元,在岑清走过的时候,会贴着内壁蠕动跟过去,好像要穿透容器,爬到他的身上!
“咔……滋滋……”
安静的空间中,容器所连接的管道输送着不知名的物质,发出不间断的嗡鸣细响。
但其中,好像夹杂着一丝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咔、咯咯——”
像是玻璃,从角落漫开一分一毫的纹路,开出碎裂的蛛网,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向外冒出味道怪异的浑浊溶液……
有柔软的树根状物体,贴在碎开的纹路上,聚在中央钻动着,从它的角度看过去,是岑清看向其他方向的侧脸。
红唇因为害怕而张开,深呼吸时,露出较常人来说稍凉的舌尖。
轻轻舔一下唇瓣,又颤抖着抿起。
……
岑清快走到头的时候,紧紧提着的心口一松。
脚步连连加快。
这一间屋子是最恐怖的,他走过的这段路,身边不知道是生物的进化史还是退化史,长得越来越非人类,比较挑战人的心理承受极限。
他完全不敢看了。
有水流声汩汩流出,似有若无的药水味,从前方漫开。
岑清迟疑地停下脚步,轻嗅了下,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迷茫不解。
咦……?
这个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好怪。
他轻轻皱了下眉。
味道越发浓郁,吸入口鼻中,好像能催动人体内的激素活跃分泌起来,带起明显的催情效果。
“咔——”
身侧响起清晰的碎裂声。
岑清一顿,心脏骤然少跳了一拍。
眼瞳倏忽睁大,慢慢转头,看到了一个顶灯若隐若灭的容器。
一个蜘蛛网纹路在整个容器的玻璃面中央向外扩散,溶液向外渗出,并且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碎裂开,向下泼出溶液。
一团树根状的异形扭曲地扒在岑清眼前,数不清的触角尖端宛若讨好地,在他眼前抖动着乌紫色的末端。
狎昵、惊悚又涩情。
岑清心中剧颤,险些吓晕过去。
而最令他感到可怕的是,他看到这次的生物躯体,头颅完全消失了。
那些树根已变成了深暗的色泽,在应该是头颅的部位——缓慢纠缠着聚起了冷硬的黑色三角。
作者有话说:
晚安,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