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堪堪移开眼睛,喉咙却好似充。血塞着什么东西一般,简短的“滚开”根本说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岑清又凑近了些,一只手甚至落在了他肩膀上。
他其实是有点怕这个裴薛的,年纪轻轻就一副要随时把谁杀人灭口的恐怖神色,目光也很冷漠。
只是脖子上的血总不能不管吧?
然而他一凑近,裴薛忽然很大反应一般,像是在腿上按了一个马达,跳也似的直奔楼上了。
嗓子又低又哑,好像含糊的蹦出什么“别碰我”之类的,岑清一个字也听不清。
他微微困惑的看着裴薛很快消失的人影。
“系统……”
系统:【怎么了?】
岑清目光怯怯,“你说,脖子要多大的伤口,才会出那么多血呀?”
裴成周也打的太狠了吧。
系统:【更多的伤应当在背上,脖子上是顺带的,不会故意去打脖子……有可能是鞭伤。】
岑清微蹙的眉尖又是一紧。
本来想先回去的,听系统这么一说,他又泛滥起了同理心。
“一定很痛的……”
岑清很有教养的关上厨房的灯,走到二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脚尖一点点挪到通向三楼的楼梯。
。
裴薛胸膛起伏着,眼底泛起血丝,坐在桌前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和突发的欲求。
青春期是最容易出事的。
尤其是裴薛这样身心不太健康的偏激男生。
脑海一片混乱,除了扭曲的恨意,狠辣阴毒的想法,又混入了一些从早晨起就很有存在感的面孔。
抿着唇,娇娇怯怯的,是个年龄很小的少年。
不怎么爱说话,只是脸长得很漂亮。
,要和裴家一群豺狼虎豹——他也是其中之一——生活一段时间的岑先生。
裴成周那老东西……
还他妈挺会享受的。
就是不知道他知道马上要成为一位年轻的寡夫,还会不会愿意跳进这个以黄金和权势打造的牢笼。
脑海中忽然划过什么——
应该……应该是会的吧?
他明明看到,岑清脸颊粉粉白白,呼吸急促的从书房跑出来,据他所知,书房如果不是裴成周在家,一般都是裴傅丞在用。
裴傅丞在书房。
岑清刚从书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