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依附裴成周之下,身为弱势的女方特有的称谓,明面上喊了就好像和裴成周平级了,实际上——可没有一个人真的把他当做长辈。
更何况,他发现这些裴家的小辈根本就不尊敬大哥……现在连裴傅丞也是!
豪门波诡乌糟,甚至连杀兄都能发生。
想及此,岑清鼓起的勇气又很快散光了。
裴傅丞闻言,鼻梁压得更低,几乎抵在了岑清鼻尖上。
“岑先生。”
他仍然听话的喊。
只是这姿势暧昧极了,男人托着他的后腰,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压下来。
热息喷洒在岑清唇周,缓缓的。
“……我有幸当您的狗吗?嗯?”
……
心脏砰砰直跳。
热气从脖颈一下袭上了脸颊,眼皮、鼻尖都透出绯红的艳色。
裴傅丞不愧是能打理公司的社会精英,言语间步步逼近,叫岑清完全忘记了问一些显而易见的笨蛋问题,反而被逼到了必须回答他的地步。
节节溃败。
都后悔大晚上来找人了。
“不行…呜……”他颤着眼睫,几乎要落泪了,感觉三观与道德都要被拖下混乱的深渊。
“我……”
他想说,我都是你的‘哥的情人’了,怎么能做你的主人呢?
这明显不合理对不对?
房间忽然暗下去。
裴傅丞关上了灯,这让他和岑清的身形都匿入了阴影里,就好像被黑色蛛网裹住的茧,唯有桌上的手机仍亮着一点一点的红光。
没有了明亮的光线,岑清的本就不明晰的理智也迅速被混沌模糊吞没。
晦暗的月光将他清凌茫然的眸光照亮。
处处都是模糊不清的,气氛拉丝勾连,眼瞳上的水雾将一切简化。
眼前男性的轮廓俊美冷漠,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很好放手腕的样子。
岑清指尖一动。
他听到裴傅丞说。
“很荣幸和主人在现实中会面……您和我想象的一样漂亮。”
“唔…?”
岑清含糊不清的抿唇哼出声,感觉到滚烫的鼻息越凑越近,真的像狼犬一般嗅闻他的脸颊、鼻尖和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