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春光乍泄的模样,恐怕连外面的人都始料未及。
在柜门猛然向外扯开的瞬间,岑清将手臂环在脸颊前方,吓得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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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骨深处传来尖锐又彻骨的疼痛。
细密的长睫微颤,埃尔维斯睁开双眼,雾霭蓝的眼瞳周围已经全然被鲜血覆盖,连眼白都染上怪异的猩红。
睫毛上的血液便黏稠地向脸颊流淌,刺鼻的铁锈味灌入鼻腔,会将常人熏晕。
然而自后腰蔓延开的电流传达道四肢百骸——
埃尔维斯只觉得兴奋。
他抬手捏住了眉骨,眼眸中暴涨的欲望残忍刺骨,扯着嘴角上扬。
神经将所有恶意、性。欲、残虐都贯彻顺畅。
疼痛让他从眩晕中清醒,他从未有这么心旷神怡、兴奋至极的时候!
挣扎的少年,体内蕴含着求生的本能。
多么可爱的小猫!
他知道跑,不必太过担心会伤害到他,所以尽情的去做吧,美丽的灵魂已经在邀请你了不是吗?
你不仅可以咬他,还可以更过分些,或许下一次砸来的不是花瓶,而是锋锐的刀刃——简直是故意送上来的馈赠品!
他可以混着两个人的鲜血啃噬少年柔软的身体,舔舐花蜜一般的水液。
他会听从少年的建议,从上方亲下去,最后再咬上脚趾……
再没有比这更愉悦的事了!
埃尔维斯盯着眼前的血洼看,嗅闻到浓重的血液中那股隐秘的,已经快要消失的颓甜的香气。
病态的眸光幽幽亮起。
脑海中最后一个印象,这是少年刚刚坐过的地方。
血洼中似乎还有水亮的、透明的液体,让埃尔维斯险些愣神。
极端高昂振奋的神经,令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着少年的味道,他下意识去舔,像被赏食的猎狗,吞咽的气势好似啃着人的骨头,将染着少年气息的污脏血液全部吞下。
喉结滚动,令人作呕的血液中,唯有少年的甜腻水液令他快慰。
眼中很快盛满了遗憾,尖锐透亮的刺目。
只留下了这些?
埃尔维斯不再犹豫,他翻身下床,立刻去寻找少年的离开的方向。
鲜血黏腻湿冷,埃尔维斯仿佛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一般,半张脸宛若恐怖的骇鬼,发根处的血液不住向下流淌。
然而埃尔维斯的思维却不受任何拘束。
他低下头去看血迹脚印,美丽的小猫实在迟钝蠢笨,只以为跑开就万事大吉,却不知道危险就在下一次见面之后。
拉开房门,打开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