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清就像是被一盆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
他闻到了一股药品的味道,混合着像是尸体内细胞分解的气味。
而将这种味道藏匿在地下室的主使者,就好像站在暗处,在他根本看不到的角落,冰冷又玩味地注视着他。
好像要拉着他,环着他的腰肢,将他向下拖——
“叮——!”
仿佛隔着一层天花板,上方忽然响起一声铃声。
岑清就像是炸毛的猫咪一般,惊惶得险些跳起来,只顾得将铁门关合上,发出“嘭”的一声。
指节虚软。
他扶着玄关的橡木墙面,粉白指腹上的汗渍将木纹沾地微湿。
房间是如此寂静,岑清仿佛听到了有人交谈着走来,雨伞的顶端抵在地面上,在门外敲出绅士独有的声音。
“埃尔维斯……?”
无人应声,自然也没有人给他开门。
这个奢华的房屋好像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仆佣走上前为他传达主人不在的回应。
“……或许我下次再来叨扰吧。”
不知姓名的绅士敲着雨伞,慢慢走远之后,岑清才从遮住他身影的玄关出来。
他的视线看向旁边的窗户,视角向上。
神色是茫然和惊愕。
如果他的耳朵没有问题的话……声音,是从遮了大半的窗户里传来的。
而刚刚的门铃声,却是在上面?
在……这一层的上面?
这里不是大厅。
自然也不会有出去的门。
。
岑清的指腹在楼梯把手上压得发白,他找错了地方,这会儿只能走回去了。
但是以防万一,岑清还是让系统帮忙看着男人可能回来的时间,他则在这个疑似“大厅”的房间走了好几圈,试图找到让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很诡异,这个房间居然并没有不正常。
完全像是能够引着客人进来小坐,喝一杯咖啡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半分也不会想到就在挨着楼梯口的玄关背面,竟然有一间直通地下的门。
因为耽搁的时间有些久,在系统提醒可能埃尔维斯会回来之后,岑清就紧赶慢赶打算先回到房间。
“真的没有地图吗?”
岑清不死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