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也虚软,听起来糯糯的,“嗯……”
权缙心脏又砰砰跳起来,“……你昨天,写了什么日记?”
岑清被他调动了昨天的记忆。
日记本是傍晚发下来的,自习课写日记的时候,岑清发现自己前一页多了一行黑点,仿佛占内容一样,而实际上什么内容都没写。
那不是他点上去的。
脑海想起了在更衣室的那个吻,岑清抿起嘴唇。
不会是段清寒吧……
用了什么办法,让他逃脱了这个奇怪的规则白屏的监视?
权缙还在说,“不知道这个日记是要求事无巨细,还是只要把做过的事实写出来就行。”
“清清是怎么写的?”
岑清回过神,扫了眼他翻过来的日记本,指尖轻轻推开,落下眼睫,“唔,随便写了一点。”
是想和他交换日记内容吗。
可是自己实在想不到写什么……真的很随便。
昨晚甚至没有把日记带回寝室……
岑清这样想着,伸手摸桌洞,指腹在薄薄的日记本上划了一下,忽然顿住。
昨天放在他桌洞里的信封,就在日记本上面压着。
那人拆了他的信封,会不会看到他的日记……?
岑清大脑空白了一瞬。
因为那个信封事件,他忘记了把日记本拿回去,如果有人翻看了他的日记本,岑清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全校都能马上知道他写了什么。
权缙:“清清写了什么?”
几个呼吸间,岑清松了一口气。
指尖在日记本的外壳上滑动,岑清轻轻眯了眯眼角,在权缙的视线下,往臂弯里埋得更深了。
“……没写什么,”他的语气发黏,轻飘飘的,“就是挑了一个小事。”
……
白幕于早晨九点再度显现。
岑清这次仔细观察了它,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这个庞大的白幕中旋转着无数的旋涡,而在那些旋涡之外,应当是遮住天幕一样的黑洞般的,无光无色的存在。
但是并不是,它更像一个洁白毛毡做成的鸡蛋。
彩色的画面再度播放。
第二节课上到尾声,岑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岑清?!……”
“他怎么在上面……”
“不诚实吗……?”
他从困倦中醒来,发现全班都看着他,而目光大多数则越过他的脸颊,神色复杂地看向窗外。
岑清一怔,连忙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