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荒唐但在他心中十分合理的画面——岑清的指尖,应当是朝向外伸出来的才对。
那羸弱又精致的玉白指节,攀着棺材的边沿,因为用力,指腹上铬着清晰的白痕,但是指节根部却是泛着粉透了的色泽,仿佛刚刚被舔过一般。
因为承受不住热烈的欢愉。
而微微发着抖地……缓慢地……
从棺材内部向外探来,指尖晃着挑动人心的白。
轻轻一晃。
犹如艳鬼勾魂。
岑清指尖忽然抖了抖,他像是对某类视线很敏锐一般,飞快将手放下来,藏在了身后。
好烫……
仿佛被黏腻潮热的舌面舔过。
这种怪异陌生,又混杂着很强烈的熟悉感,让岑清不适之中,不自觉地脸颊发热。
呜…好讨厌……
岑清红着眼睑,指尖在裤子上用力蹭了蹭。
好像被湿哒哒的口水弄过一样……
他困惑又有点生气地抬起眼眸,飞快环视四周,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但视线一停,竟然和对面的段阳对视了。
“。。。。。。?”
面对岑清的疑惑,段阳却只关注他眼眶里下边那点湿软的红线。
这种红的程度,根本没到极点吧。
要用力才会更娇艳……
思绪百转之后。
段阳脸色有点阴沉。
岑清看他不笑了,比之前更怵他,先把视线移开了。
这人果然有病吧……他在心里偷偷骂他。
岑清偷偷地把自己往男生堆里藏。
但是还没藏好,段阳的声音忽然响起,岑清抬眼看去,人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嘴边仍是懒散的笑容,只有一双幽深的眼珠,仍是望着岑清的。
岑清没在里面看到一点笑意。
他说,“棺材里的尸体没了,就只有一种可能。”
“新娘‘重生’了。”
……
都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封建迷信早就被看做糟粕一样的存在,惊悚旅游社团能进行这么多界,就是因为大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但在此刻,所有人都提起了心里的石头。
宴宅阴气森森,早有鬼宅盛名。
如果不是加入这个社团,再不信这种东西,他们都不会以身涉险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