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侍卫见这令牌,不由肃然道:“是的,大人。”
其中一人便趋步跑向里面。
不多时,就见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人随着几名仆从奔了出来。
那中年人见到崔沐,连忙躬身道:“小姐前来,怎么不令人通传一声,这可怠慢了。”
“事出突然,请毅叔见谅。”
说着,崔沐咳嗽一声。
那崔毅听得分明,惶恐道:“小姐,您怎么了。”
“无碍,只是受了些内伤。”
崔毅脸露急切,连忙扶住崔沐右手,便将她带入白鹤楼。
他一边扶着崔沐,一边又朝凌昏道:“这位大人,多有怠慢,也请一同入内吧。”
待凌昏他们进到那白鹤楼,便见这全部由厚木搭建的高楼气派非凡。
那崔毅进到里面,便对手下呼喝道:“去,把镇里所有大夫全部请来。”
“毅叔,不必,我的伤他们治不了。”
崔毅微微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便对手下道:“把顶层金云阁的清空了,我要替好好为小姐接风。”
说罢,崔毅便领着凌昏和崔沐走向这白鹤楼中央的位置,只见那中央位置是一座滚轴设计的升降台。
凌昏他们被领着坐进升降台,那崔毅便唤人将他们升到最顶的第十二层。
这顶层颇为宽敞清净,但凌昏与崔沐二人却发现楼层中央一根厚重的木柱上插着一支白羽箭。
那崔毅看出二人疑惑,便回答道:“这,是白泽与魏长弓大人比斗时留下的。”
听得这话,崔沐问道:“你说的白泽,是北境七星摇光的吧。”
“是的,小姐。”
“那人什么时候南下,来到这里?”
崔毅低着头,拱手回话道:“不曾的,只是那一日魏大人在这里饮酒,对着对岸呼吼了一声,便有一支箭从沧江对岸射了进来,正中那木柱。”
“沧江对岸的樊城,离这里直径距离也有数十里,若是那白泽真是从对岸射来这一箭,就这实力,便足以与元王殿下比肩。”
凌昏听崔沐说来,也点点头,道:“这让我想起曾在姑苏见姜重天举着一块数十吨的巨石那般举重若轻。”
“你还不曾见过姜重天的全盛时期呢。”
“我只听人说过,他封剑了。”
“他早将自己法器传给姜应炫,自然无法再开剑。”
凌昏眉头一挑,道:“姜应炫也有白泽这实力?”
崔沐看着他的眼神,道:“怎么?想知道他实力,好把你那位师姐抢回来。”
“萧鸢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如你之前所说,她是为了解救我,才答应姜应炫的婚事。我又如何能让她去做不情愿的事情。”
他顿了顿,又续道:“你也不想我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吧。”
崔沐把脸一歪,却也没真的生气,只是道:“你只要知道,魏长弓把姜应炫视为元王外最大的劲敌便可。”
凌昏点点头,忽然一笑道:“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却不知道我们崔沐小姐才是最大的对手呢。”
听得这话,崔沐微微仰起头,道:“看在你会说话的份上,我便不生气了。”
说着,她朝身旁的崔毅道:“毅叔,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助。”
那崔毅便躬身道:“请小姐吩咐。”
“对,我需要邪医杜净德最近消息。”
崔毅点点头,道:“小人这就去安排,请小姐还有这位大人先到金云阁稍待片刻。”
说着,他将凌昏和崔沐领到一座横匾上写着“金云阁”的宴客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