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昏说着,便与钟誉一起走去牢房。
这钟誉知道凌昏厉害,哪里敢徇私,便已将汪雷押到牢房。
待来到牢房,凌昏便让钟誉独自进去问话,他则站在门外。
那汪雷被镣铐拷着,见到钟誉也只是冷冷一笑,道:“枉我平日待你不薄,若非有我照应?你在这东海能坐得如此安稳?”
钟誉气急败坏,指着他便道:“你尽放瞎屁,我在这十余年,靠的是自己谨小慎微,在人前卑躬屈膝,哪怕上头来个屁大的官我都得贴着屁股侍候舒坦。我得过你什么好处?”
钟誉整了整衣袖,又道:“现在我也不与你废话,你便告诉我,你那些毒药哪里来的?”
汪雷冷冷一笑,却不开口。
“那我现在就书信给我姐,将你被逐出师门的事都告诉她。”
“你敢?”
钟誉看着他,道:“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你是东海县令,他敢拿你怎么样?”
钟誉摇头苦笑,道:“汪雷啊,你这些年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时候却又想过敢不敢吗?你们修仙道的,何曾把我们这些凡人放在眼里。”
“我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置你,但是你若不说,我对待犯人的刑具,就只好用在你身上了。”
汪雷直直看着他,却没有回话。
钟誉便对着门外呼道:“来人,上刑具。”
门外狱卒听到,便将染着血的皮鞭拿了进来。
那汪雷瞪大眼睛,道:“你敢?”
钟誉冷冷一笑,道:“你不是仙骨非凡吗,怎么连皮鞭都怕了?”
汪雷此时当真怕了,他眼见着那皮鞭上皮肉粘着血,只得服软道:“我说。”
“下山后遇到的一个道人给我的。那人说他师弟被启灵门的人害死,要找他们报仇。”
“那现在那药呢?”
“在我寝室,藏在行囊里。”
听到这话,凌昏便朝门里走进。
他看了眼汪雷,道:“是什么道人给你?”
汪雷看到凌昏,立即便又狰狞起来,道:“凌昏,有种放开我,我们再比斗看看。”
凌昏也不啰嗦,右掌伸出朝着汪雷脸色刮去,直打得汪雷眼冒金星,鲜血直流。
那汪雷瞪大眼睛,又要嘴硬,凌昏便又是一掌打来,将他门牙都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