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见误终身,一见终身误。
&esp;&esp;让一个心脉受损的人去喝三坛屠苏酒,同让她送死没什么差别。
&esp;&esp;顾月明拿起酒坛轻嗅,味道辛辣呛人,她抬起另一只手、手捂了捂心口处,随即便想放下酒坛放弃这个考验。
&esp;&esp;“这位姑娘。”大概是顾月明停驻的姿态让人误以为她是打算这样一口气灌下去,有人握住她的手腕:“若是喝不下,没必要这样强求。”
&esp;&esp;少女顺势放下酒坛,倒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看向来人微微点头:“多谢公子关心。”说话间她仔仔细细的端详对方的面容,突然轻“咦”一声:“您认识陆吾吗?”
&esp;&esp;“姑娘认识陆吾尊座?!”对面衣发皆白面容温雅的公子有些诧异更有些惊喜。他不由也投以更多的心神来关注对面的姑娘,见她身披雪花披风,里穿鹅黄衣裙,端然是皎皎秀绝风姿卓绝之辈,霎那间灵光闪现:“姑娘莫非就是空桑少主?”
&esp;&esp;她因为伤病还带着近乎脆弱般苍白的面容也难得对初见的人浮现一个笑容:“正是,想必您就是现任昆仑之主玉相遥?”
&esp;&esp;“不过是些许虚名而已,少主不必如此称呼。”他态度亲切无比,行为举止也不端着架子,明明贵为昆仑之主但言谈举止却有一股近乎纯白的无瑕感:“少主也是想求见神医治病吗?”
&esp;&esp;顾月明的面色着实称不上好,行动虽然稳重但不免带着一股虚浮之气,玉相遥不由蹙眉:“可是残疾难除?”
&esp;&esp;少女摇了摇头,抖了抖衣袖:“我的伤势虽然较为严重,但并不棘手,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esp;&esp;“那玉公子是来为何人求诊?”她的眼睛也毒辣得很,自然看出玉相遥并未顽疾也无伤病,绝不可能是为自己而来,而玉相遥接下来的行为也应证了她的猜测——这位昆仑之主是为了他的挚友寒英才来求见屠苏。
&esp;&esp;“寒英说你是一个包容温柔,善良的姑娘。”
&esp;&esp;顾月明面色严肃了起来:“它这是对我有误解。”
&esp;&esp;玉相遥却是摇了摇头,他拉住顾月明的手,放在玉麒麟头上:“你可以摸摸它,它很喜欢你。”,维持这个姿势的少女身体有点僵硬,抬头看了眼笑容带着一股子莫名慈爱和鼓励的男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点茫然。
&esp;&esp;撸麒麟怎么办?像撸猫一样?
&esp;&esp;眼见小姑娘一脸严肃就像对待什么难题一样认认真真的顺着寒英的头,哪怕是心头记挂着对方身上火毒的昆仑之主也不由轻笑:“不必如此拘谨,说来也是难得,寒英很少会对初见的人这样亲近,你看,他在蹭你的手心。”
&esp;&esp;玉相遥是一个好人。
&esp;&esp;无论是从言语,亦或是行动,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好人。
&esp;&esp;阻拦不成,哪怕顾月明说她已不强求去见屠苏神医,可玉相遥还是坚持替她喝完那三坛屠苏酒,眼见对方一个趔趄倒过来,她连忙抬手稳稳的扶住对方。
&esp;&esp;顾月明摸出来一个药瓶塞进对方手里:“这是解酒药。”,语罢,扭头低声询问一边的门童:“这位公子应该可以进去了对吗?”
&esp;&esp;“唉!”听见这话,缠在她衣服上的贪吃蛇急了:“他不是替我们喝的吗?!应该是我们进去才对啊!”
&esp;&esp;“我们没有喝酒,这个名额与我们没有关系。”顾月明捏住贪吃蛇,挑了挑眉:“你可以选择再喝三坛屠苏酒,我倒是无所谓见不见到屠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