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丽娅看到后,立刻满脸嫌弃的说:
“是你啊!图拉,你爸呢?”
“撤网了,换我占坑。(他不干了,我顶替他)”
“占坑睡觉来了?”
图拉尴尬的笑笑,说:
“水烟劲大,晕过去了。”
维丽娅白了他一眼。
“帮你开个张,问个路。”
图拉听到后,麻利的展开一张兽皮纸,上面有三列方格,然后拿了三个贝壳,分别放到三列格子最靠近自己的那端。
“大路朝天,路分三边,白天左拐,晚上右偏,不黑不白,你走中间。(白道的事选左边,黑道的事选右边,民间的事选中间)”
维丽娅看向林步云。
“先问什么?”
“问问他涅普的事。”
维丽娅点了点头,把中间的贝壳往前挪动了一格,然后说:
“问条小鱼(打听个小人物)。涅普。”
图拉听后哈哈大笑。
“你还真问对人了,我就觉得他不是条鱼(普通人),特意留意他。
别看他现在是条烂鱼,当年可是气派的很。
一年半前他的船来到这里时,我刚好在码头,看他那模样,怎么也得是个螃蟹(贵族),但是他们像是吃了败仗逃到里尔港的,他们的船也是伤痕累累。
在里尔港住下来之后,他和手下那帮鱼,急着得水,什么活都接,什么买卖都干,不到半年,他居然带起一支初具规模的船队。
可谁承想,就在他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想迈个大步子,跟另外两家商会合伙去矮人那边贸易。
结果回来的时候遇上海神发怒,整个船队回来不到三成。
我听说当时初他跟另外两家商会合作时,是人家出水出船,他负责带队。
这出事了,他得全赔那两家的,结果是把所有东西都搭进去了。当初我见他有把镶金的军刀,真是个宝贝,现在也挂在典当行里了。
那场变故之后,他就变现在这个烂样了,我估摸这条鱼,是翻不了身了。”
林步云追问道:
“当时他为什么要冒险去找矮人贸易?”
“这个嘛……”
图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中间的那枚贝壳往前又推进了一格,并用试探的眼神看看林步云。
林步云明白这是要加价的意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