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医生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吧。”连城年在她身边坐下,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孩子们呢?”
“被外婆带回了大院。”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连城年习惯性地用手抚摸着苏葵柔软的头发。
“连城年。”
“嗯?”
“我的手……还有救吗?”
连城年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想了好半响,才用肯定的与语气说:“一定可以的,西蒙在美国那边给你找医生,你师兄也在英国和法国给你找,你同学都在各国联络这方面的权威医生。”
苏葵将脸埋进连城年怀里,不让他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医生的话她不是没听到,无论再权威的医生,也不可能让已经废掉手再如原来一般。也不能让她再拾起画笔。
苏葵想,也许真的到了和画画说再见的时候了,这次不用隐退画坛,而是直接告别绘画。
“苏葵。”
“嗯?”
“要相信会有希望。”
“……嗯。”
“不要放弃。”
“嗯。”
有人轻敲房门,连城年放开苏葵。杨远航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抱着一束百合。
“师兄,你怎么来了?”苏葵惊讶。前一天跟杨远航通电话的时候,他还在英国。
“放心不下你,还是决定来看看你。”杨远航笑着走进房间。
连城年起身,给杨远航倒茶。
杨远航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苏葵缠满绷带的手,眼神有片刻暗淡,又随即若无其事地将花放在桌上。
“师父师母呢?”
“外公回美国去了,外婆和我婆婆在帮我带孩子。”
“继苏呢?”
“在准备演奏会。”苏葵说完,想起一件事,看向连城年。
连城年立即明白苏葵所指,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门票递给杨远航。
苏葵对杨远航说:“继苏的演奏会,明天下午,一定要去听。”
杨远航接过门票,看了看:“一定会去的。”
正说着,又有人推门而入,是欧阳青青。欧阳青青没料到在这里会见到杨远航,有些意外。走进房间,身后还跟着齐永灿。
齐永灿见到苏葵,立马扑过去:“姨姨,还痛吗?”
边说着还边给苏葵的手吹气。
苏葵拿满是绷带的手扶着他的细柔的头发:“不痛了。”
欧阳青青跟杨远航打了一声招呼,在苏葵另一边坐下:“小家伙一定要见你,在我办公室里闹腾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