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年摇头:“应该的。”
“我介绍一下吧,这是我女儿,Jane的母亲。”马森夫人向连城年介绍马森旁边的女人。
连城年伸出手,不自然地跟女人握了握。她就是他的丈母娘?
连城年疑惑地看着马森夫人,想让她稍微解释一下。马森夫人刚想开口,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爸妈,等我一下。”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餐厅走出来,到马森夫人身边停下。
马森夫人向连城年介绍:“这是我们的大女儿。”
连城年在看见女人的一刹那就确定她就是苏葵的亲生母亲,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女人看见连城年,有些震惊,显然她知道他是谁。
“你好。”连城年伸出手。
“你好。”女人边说边往他身后的车里看,好像在搜寻着谁的身影。
“我们走吧。”连城年对马森夫妇说。
将二老扶上车,连城年开车离开餐厅。
车里一度很安静,连城年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
“苏葵的母亲……是后面来的那个女儿吗?”
马森点头:“她是我和前妻的女儿,Jane的母亲是我和淑芬的女儿。”
“二女儿是不是知道苏葵的事情?”
“她们姐妹两感情很好,好像没什么秘密。”马森夫人说。
怪不得,怪不得二女儿看到苏葵的表情那么惊讶。
“她知道我的身份?我是说……苏葵的母亲。”
“我以为她不知道,今天二女儿告诉我她从西蒙那里拿到你们结婚时拍的照片,送给了大女儿。”
连城年了然。
连城年当年跟西蒙打架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还会跟他攀上亲戚关系。他要是知道,一定也很惊讶。
马尔塔·阿格里齐,深孚众望的阿根廷女钢琴家。5岁登台,14岁到欧洲接受正统的音乐教育,16岁在几周之内,连续夺得了意大利和瑞士两个国际钢琴大赛的冠军,引起轰动。24岁获第七届肖邦钢琴比赛中获一等奖,声誉日高。她除了拥有美丽的外表之外,还有超凡的音乐天赋和精湛的演奏技巧,让她成为当今最杰出的钢琴家之一。
她第一次在中国办演奏会,许多人抢破头才得到一张门票。好在主办方跟连城年关系不错,让他轻易买到了最好位置的票。
连城年带着苏葵和连继苏走进大厅,宽敞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三层楼的音乐大厅,目测有上千人。连城年买到的位置是二楼第一排,视野和音效都很好。
观众入席,阿格里奇身着黑色礼服上场,大厅里掌声响起。阿格里奇在钢琴旁站定,向观众弯腰敬礼后与乐团指挥握了握手。
阿格里奇在刚请旁坐下,掌声停止,会场鸦雀无声。指挥挥动指挥棒,乐团音乐声响起,不到一秒钢琴声加入。
她的琴声如行云流水一般,像是信手拈来般自在。阿格里奇的演奏一直以技巧卓越,热情奔放,快速见长。慢时悠扬,快时激昂。听众的心脏的跳动仿佛紧随着她钢琴的节奏,忽快忽慢,慢时心情平缓,快时心情澎湃。苏葵在曲子达到高潮时看向连继苏,只见他尚带稚气的脸满是震惊,双手握拳,轻轻颤抖。
《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本来就很好听,在阿格里奇手下有了她独特的味道,她与乐团巧妙配合,使整首曲子完美动听。
似乎没听多久,长达三十多分钟的合奏表演完毕,喝彩声和掌声久久不停。
两个小时的演奏会结束后,观众陆续散场,连城年也带着苏葵和连继苏离开演奏会场,开车回家。
夜已经落下了帷幕,北京的夜晚却比白天还耀眼。连继苏一路看着北京窗外的夜景,沉默不语。苏葵坐在连继苏身边,从后视镜与连城年交汇了一下眼神,也保持沉默。三人就这么沉默着回到家。
连城年洗完澡,看见连继苏房间的灯还亮着。敲了敲门,没多久门从里面被打开。连城年走进房间,关上门。
“怎么还不睡?”跟连继苏坐在床上。
“睡不着。”
“为什么?”
继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