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深深伏在地上,一副愿意为了萧悯鞠躬尽瘁的模样。
见状,梁栖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因为徐氏一见到她,和宋堂明的矛盾,竟然可以瞬间消失。
不知是想要戴罪立功,还是要拉着她一起死。
不过让她更意外的,是萧悯对徐氏的话,好像十分感兴趣。
竟饶有兴致地追问下去:
“哦?竟有此事。那么,虞时和虞棋二人,梁栖月与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和哪一个更为亲密些呢?”
此话一出,徐氏几人也懵了。
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想知道梁栖月和谁感情更好,从而为他们指婚不成?
这怎么可以!
徐氏连忙恭敬地回答道:
“回九千岁大人,梁栖月与虞时之间的确更为亲近。但这恰恰证明,梁栖月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想当年,她便是凭借这种手段,嫁入我们侯府。如今见我们遭奸人陷害,就立刻要找新的出路,企图另攀高枝——”
“嗤!”
萧悯轻轻覆上梁栖月的眼睛,将她挡在身后。
随即手指一动。
徐氏只觉口中一热,随即鲜血如注喷涌而出。
“本座只问你,她跟谁的关系更加亲密,你既然不会说话,那本座就帮你一把。”
徐氏惊恐地捂着嘴,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她近乎昏厥。
她的舌头没了!
侯府虽然被方勋之事牵连,但尚未定罪,她依然身份尊贵。
萧悯怎敢如此对她!
徐氏倒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翻滚着。
一旁的宋堂明和贺闲,被吓得面如土色,缩在角落里。
“九、九千岁大人,是我们不对,不该说您手下的坏话。求您大人大量,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萧悯甩了甩手,招呼狗一样,对着宋堂明勾了勾手指。
宋堂明见状,只能忍着巨大的屈辱。
跪着爬到萧悯面前。
此时,梁栖月从萧悯身后,走了出来。
她看着牢房里,地上到处都是从徐氏嘴里流出来的血,叫人既恶心,又痛快。
还有跪在地上的宋堂明。
她知道,宋堂明自尊心向来极强。
对他而言,这样恐怕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萧悯见她出来,不由有些担忧。
“抱歉,我的本意,没想让你看到这些。”
闻言,梁栖月轻轻摇了摇头。
“多谢你。若是由我来处置那些畜生,恐怕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刀捅死他们,永绝后患。可是这样,我总觉得不够解气。我的父亲,因为那事缠绵病榻数月,最终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