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看着三位御医一起过来,差点就晕了过去。
她顿时没了主意,焦急望向宋堂明和贺闲。
可令她失望了。
宋堂明和贺闲两人,竟然都是一脸茫然,显然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
徐氏慌得满头大汗。
作为女人,她清楚得很。
晴雨明显怀了身孕。
又因闻了馥髓香,出现了小产的症状!
若被皇帝知道,晴雨怀上了方勋的孩子,到时别说她们,恐怕连方勋都得倒大霉。
事到如今,只能让宋堂明将此事认下。
徐氏趁御医诊脉的间隙,连忙起身附到宋堂明耳边。
可听完她的话,宋堂明脸都绿了。
但他没办法。
现在只能按照徐氏所说的做,说晴雨怀的是他的孩子。
否则,侯府就完了!
御医诊见过太多罕见疾病,摸脉的手法已炉火纯青,几乎一触即知。
他们迅速诊过脉,恭敬回禀道:
“陛下,此女子确有小产之兆。因不足一个月,未服用药物就受到香品的洗礼,孩子保不住了。”
刚说完,宋堂明便挺身而出。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
“这孩子是臣的。”
此言一出,徐氏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盯着宋堂明。
他莫不是个傻子!
谁现在问他孩子是谁的了,这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梁栖月看到宋堂明这样,不由尴尬地低下头。
默默遮住了脸。
太丢人了。
萧悯这还是第一次,见梁栖月做出这样的反应。
当真,十分可爱。
他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皇帝见了,不由有些疑惑地开口:
“萧爱卿,你对此事是不是有何见解啊?”
萧悯被皇帝点了名,才舍得将视线,从梁栖月身上移开。
“回陛下,见解倒是没有。臣只是觉得,这承恩侯府十分有趣罢了。”
“哦?怎么个有趣法。”
在徐氏几人近乎恳求的目光中,萧悯手轻托下颌。
他以食指轻轻点着桌子,缓缓开口:
“大概一个月前,承恩侯府举办了乔迁宴,京城中大半勋贵都受到了邀请。此事,想必在座各位都有所耳闻。但溟部得到了一个消息——乐安侯方勋,居然跟宋老夫人的婢女晴雨,互相看对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