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奴婢正是妙音。说来夫人可能不信,自从世子将奴婢赶来祠堂,并吩咐下人一天只能给奴婢送一顿斋饭后,奴婢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若夫人仍不放心,便赐奴婢一死吧。”
妙音的话语中透露着深深的绝望,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看上去是真的想求解脱。
梁栖月叹了一口气。
不过月余,妙音的神采已不复初见时的灵动。
她对妙音的印象,其实并不坏。
因为当初她嫁到侯府之时,下人们或许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加上宋堂明的刻意冷落,没人真正尊敬她。
妙音是个例外。
她从不恃宠而骄,每次相见,妙音总是恭敬有加,一丝不苟地行礼。
而且,她似乎在制香上有天赋。
梁栖月将香囊解下,递到妙音面前。
“你方才说沉香与我戴的香囊有冲,但这个香我很喜欢,你看看该如何化解才好?”
在她递过去香囊之时,妙音很明显地一怔。
随后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
她放在鼻尖闻了闻,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愧色。
“抱歉,夫人,此香添加了千和,因此会中和掉不好的效果。奴婢从前还在宋家时,就听说过您制香技艺颇为高超,怪奴婢只学了些皮毛,就来班门弄斧,害您受惊了。”
梁栖月仔细观察着妙音的言行举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
“妙音,你之前可是念过书?”
若是没念过,那便应该是从前家里有一定名望。
从她进来到现在,妙音全然没有任何一点失礼的行为,举止得体大方。
这显然不是一个丫鬟能轻易达到的。
果然,妙音点了点头。
“回夫人,奴婢家中原本经营香料生意,但遭遇变故,三间铺子尽数变卖后,仍不足以偿还债务。为报父母养育之恩,奴婢才选择卖身入府。”
“香料生意……”梁栖月忽然想起什么。
“你从前可是宋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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