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是备受瞩目的状元郎,还痛快畅意地弄死梁栖月全家。
怎么一睁眼,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这个时候承恩侯府落败许久,父亲需要梁家助他继承爵位,维持侯府开销。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需要梁家点头才行!
该死!
不能明着得罪梁栖月。
宋赐麟无比懊恼。
这么简单的事情刚才怎么就没想通,应该等一切处理好,再让父亲接母亲回来。
不过没事,今晚就弄死梁栖月生的那废物。
往后就算对他再不满,一个女人还能翻了天不成,她没有选择,只能围着夫家和他这个儿子转!
她一死,梁家财富都是他的!
梁栖月把宋赐麟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
月光照进,他五官还带着稚气,却满是属于成年人的贪婪之色,滴溜溜转的眼睛意图太过明显。
是在认真权衡,能不能与她撕破脸。
梁栖月知道今晚动不了宋赐麟,便忍着恶心,直接赶人:
“今晚不必睡了,去祠堂跪着。”
宋赐麟明显是想让她消气,主动给她行礼道歉,“今日就算是麟儿错了吧,母亲一向宽和,想必不会跟儿子生气。”
她没出声,瞧着宋赐麟因屈辱而发抖的脊背,指尖轻轻捏着精致香囊,无声盘算计划。
他们如此着急一家团聚,她也不好阻止。
就让他们团聚得……世人皆知可好。
宋赐麟终是装不下去了。
待他跑远后,苏合端着碗进来,“小姐,快到亥时了,您喝了药就歇下吧,您要多休息才好得快。”
看着碗里的黑药汤子,梁栖月忍不住心悸。
她推开碗,没想视线一转,从窗缝看到了外面高悬夜空的圆月,登时浑身一震。
恐惧感从脚底笼罩全身。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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