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危机时刻,在这绿叶遮挡与阳光形成丁达尔效应的景色里,池笙砚的出现、似乎他的周围也跟着蒙上了一层微光,令初柠的心一悸……
他,他怎么来了?
不,更确切的说,他又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她,找到这里的?
她刚刚差点就逃不出苏贺倾的魔爪了,苏贺倾明显是要对她下死手的。
“不是说好的在原地等我,别乱走吗?怎么跑那么远?”池笙砚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责备。
“我……我……”
初柠咬紧了下唇,她还不是因为……
说实话,此刻即便池笙砚出现,救了危机中的她,但初柠的内心太乱了,她依旧有点儿不想面对池笙砚,也不清楚要如何面对池笙砚,更不清楚未来,要如何与她相处。
最终,初柠委屈着一张脸。
她选择了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而池笙砚显然顾不了那么多,因为此刻,苏贺倾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苏贺倾猩红着双眼,“池笙砚,为什么又是你?你到底为什么要每次在这种关键时刻来坏我的好事?你都已经坏了我多少次好事了?”
他刚刚,差点儿就成功了啊!
池笙砚真的讨厌极了,他们死对头很久了,他真的讨厌死池笙砚了。
这会儿,苏贺倾抡起拳头,就打算和池笙砚肝颤淋漓的干一架,他几乎是杀红了眼似的,总之一拳头就朝着池笙砚的太阳穴砸去。
砸太阳穴,显然是想置池笙砚于死地的!
但苏贺倾一贯绅士习惯了,绅士的面具戴得太久太久了,在打架这一块,他又怎么可能会是池笙砚的对手?
只见池笙砚快速的往身侧一闪,苏贺倾的拳头落空了,而苏贺倾刚刚对初柠的伤害池笙砚忍不了,所以他的怒气值是相当高的,他快速的反击……
先是一拳头往苏贺倾的唇角上砸去,他反应不及,顿时飞出去了一颗牙齿,而池笙砚乘胜追击,将苏贺倾踢翻在了地上。
之后,看着倒地的苏贺倾,他盯着他的膝关节,毫不客气一脚踩了上去。
只听骨戒变形断裂发出了‘咔擦’一声,之后是苏贺倾尖锐的呐喊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音尖锐到,路过的旅客都吓到了,纷纷望向呼喊的方向,更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喊保安,甚至报警了。
“那边好像出事了……”
“谁敢去看看不?我、我不敢去,要不结伴去看看吧……”
初柠知道自己流产了。
她连什么时候怀孕的都不知道,此刻却是流产,这种心境太复杂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孩子,但是此刻,她显然想保住这个孩子。
她的孩子啊……
爸爸妈妈已经离世,她在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如今,她有了一个与她骨肉相连的小生命,她想保住它,她想留下它……
“笙砚,带我去医院,快……
“我、我怀孕了,现在有流产的征兆……”
初柠顾不得那些矛盾,顾不得那些挤压已久的怨气,顾不得这些恩恩怨怨,她只想守护住她的孩子。
池笙砚:“?!!”
怀孕。
流产的征兆。
这信息量太大了,令池笙砚反应不及,而他低头去看,才发现初柠的腿边,已经泛着一滩鲜红色的鲜血。
错愕与震惊变得不再重要,他快速的将初柠抱了起来,快速的离开,快速的打120叫救护车……
而苏贺倾,依旧在啊啊啊的惨叫,断骨之痛、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