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起了眼睛,他神情从容,眼神如流水般的泛着流光,“想了?”
“那你呢?”颜楚楚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她穿成这样可是准备了一个晚上的,从那一大堆的睡衣里独独挑出这一件来,那可不是随手拈来,是她用心选着的。
傅临城唇角的笑意更深,勾勒着一股子浓浓的惊喜,原以为他回来晚了她会质问他会跟他吵跟他闹,他刚还想着要怎么回应她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呢,不想小女人比他预想的还要聪明,居然选择了如此的方式来对待他。
那也说明了在她心里,这场婚姻于她而言是重要的是她万万舍弃不了的,所以,她才会珍惜才会隐忍。
心疼的轻搂着女人,想到胸口的伤,他长眉略挑了挑,终于牙根一咬,就凭她对他的心,他也不想她不快乐,由着她的小手继续的搂着他的脖子,他两只大手却慢慢的转移了位置,在徐徐滑过她身上的睡衣时,勾起颜楚楚一阵强过一阵的心跳声。
仿佛她初初等他在公寓里的那一夜,只剩下了心慌慌。
忽而,男人的两手骤然停了下来,就在颜楚楚懵懵的微仰着小脸看着他的时候,他身形带着她的一起一弯,随即,两手一个使力,颜楚楚便被他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男性的怀抱,温暖,宽阔,给她一种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地的感觉。
只要有他在,她的天她的地就永远也塌不了。
薄唇轻落的时候,她的手还在他的脖颈上,怎么也不想松开。
男人的脚步沉稳,矫健如雄狮一般,一边吻着一边抱着她到了床前。
还是昨天他亲自让人送过来的那张大床。
晓予和景旭正沉沉的睡着,小小的人儿似乎是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醒来打扰了两个大人的好事。
傅临城唇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幸好只是淤伤,他还受得了。
拥着颜楚楚倒到床上的时候,他随手一摁,室内的灯便悄然灭去,顿时,一室的黑暗袭来,颜楚楚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感受到男人的火热和滚烫,那是她勾出来的火,此时,也必须要她来灭。
“小妖精……妖精……”他不知道低喃了多少次,她就软软的听着,她愿意做他的小妖精,多少次都不够。
夜很深了,她累了一天。
好在,今个男人只折腾了她一次,就柔声的哄着她让她睡了,原因只有一个,太晚了,她带着孩子们累了一天,是该休息了。
颜楚楚很快就睡得沉了。
可是,傅临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胸口的痛越来越重,伴着的还有胃部的痉挛,一整晚都在忙,他急着赶回来陪着娇妻,结果就是一整晚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
进了浴室,匆匆的洗了洗,看着胸口的那一大片淤青他的脸色沉了沉,这一次是淤青,下一次会不会是枪子打进了他的脑袋?
轻轻的不敢发出声响的翻到了医药箱,摸出了药酒他便下了楼。
客厅里撕开了药酒的包装,趁着夜色静悄悄,客厅里空无一人,傅临城警觉的搓揉着胸口的淤青,刚刚床上的一番折腾,让那原本就颜色深深的淤青又加重了些许,可是此时想着小女人娇媚如小狐狸般的俏模样,他的脸上也绽开了久违了的笑容,只要她不多想只要她开心,他痛一下又如何。
不惧。
他是男人他不惧。
搓揉了一会,略略好转了一些,他这样的淤伤只能靠养,慢慢的养着慢慢的就会好了,只是不知明天小女人是不是还会如今晚这样的水嫩青葱热情如火呢。
完了,只要一想,他便宁可淤青继续也要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