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飞快,让她脚步有些踉跄,就狼狈的随在他的身后,一步步的步向底层的电梯间。
熟悉的一切,却总是带给她屈辱的感觉。
真想问他到底要做什么,真想问呀。
可他自顾自的走着,如果不是他的手撇向身后抓着了她的,她以为她这是被打劫了呢。
没有声音,只有怒气,勃发的怒气,数也数不尽。
幸亏电梯里没什么人。
她静静站在他身旁看着电梯一层层的上升的数字时,竟然希望电梯就此的停下来。
那般,是不是就不必走进那间曾经让她难堪的公寓了。
因为,她比谁都明白,只要她今晚上走进了那间公寓,等待她的就是无尽的羞辱。
他是一个魔鬼,他疯了。
步出电梯,他还是拖着她的身体飞快的走在走廊里。
那盆门前的仙人球已经尽入眸中。
那尖细的刺之间居然就有了一个花苞,可花,还未开始绽开。
总要开的。
可开了呢,又会谢去。
就如人生,有美丽的时节,也有痛苦的时节。
这世上,为什么快乐就如那花开般的总是乍现就凋落呢?
走得最急的,永远都是最美丽的时光,惹人想要留伫。
却怎么也留不下。
钥匙响动后的门被他一脚踢开了。
门会不会疼呀,他踢的真狠。
扯着她就站在了客厅的中央,大门也在他们身后重重的合上了,那‘哐啷’的一声响重重的敲打着她的心房,惹她心惊。
静静站在地毯上的时候,他就在她的眸中在她的面前。
“颜楚楚,脱衣服。”泛着冰冷的声音悠然响在室内,让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开始恍惚……
眸中是他。
却不再清晰。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一切的一切都在开始模糊。
他要她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忍着没有泪落,可之前哭过的还略有些肿痛的眼睛此刻只更加的痛了。
轻轻的抬手,却不是落在她的衣服上。
她的手指伸展而触向了面前的他的脸。
轻柔的,让指腹滑过他的脸颊。
她喜欢上了他,早就喜欢上了他。
喜欢他的温存,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对她曾经的好……
可他,却又总是带给她羞辱的感觉。
娇软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她低低弱弱的随着手指的移动而轻声道:“贺哲,可不可以不脱?”哀求的眸光灼灼的也是不清楚的望着他,就仿佛隔着一层雾怎么也望不进他的心底深处一样。
“脱。”他的声音继续阴冷,想着下午柯贺熙紧张她的样子他就一团火大,身子一侧,他就避开了她还落在他脸上的手,他不想被她的温顺同化,他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