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温温柔柔的洒在室内,空调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让人特别的好睡。
薄酒的大脑仿佛被雨水洗了一样,空白一片,她不会思考了。
可她清晰的记得昨晚男人搂住她时正是打雷的时候。
而且,他并没有其它越矩的行为。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在男人的房间。
什么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床陌生的床单陌生的家具,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可是那份陌生却透着一股浓浓的男性气息,挥也挥不去的席卷着她所有的神经。
薄酒真的不会思考了,此刻的感受甚至于强过那一次柯贺熙把她救起的那一晚。
那一晚的她完全处在一种极端的恐惧中,以至于甚至没有办法去感受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只记得是柯贺熙替她解开了绳索,而也是他看遍了她的身体……
呆呆的看着面前清俊的男人,薄酒这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
她一直都知道他好看,却发现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时,他更好看。
好看的让她只剩下了心口怦怦的跳动声。
一下。
两下。
无数下。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真的,真的,很不习惯一直被他这样的搂着,那种感觉再继续下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就要被剥夺了。
一直静而不动的长长的眼睫毛动了。
薄酒看到了却半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柯贺熙睁开了眼睛。
于是,大床上,一男一女两个人突然间四目相对,一个是迷惘的眼神,一个是清亮的仿佛要将面前的女子看到自己身体里的渴望。
“酒……”柯贺熙嗓音低哑,从喉咙深处溢出的轻轻一字虽然很轻很轻,却又象是一个烙印般烙在了薄酒的所有的感官上,让她一下子悚然惊醒。
“先生……”
“叫我熙。”他低声诱哄她,“乖,叫熙。”
静静的看着她,他在等待她低低的一唤,他已经给了她足够长的时间了,小女人,是该告诉她他对她动情了的时候了。
“熙……”一字出口,虽然有些难有些慌,可当都出口的刹那,她心底里刹那间都是柔软,她还从来没有如此亲切的唤过一个男人的名字。
熙。
贺熙。
柯贺熙。
这一刻,就是有什么不对了。
时间和空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宽大的床上景旭依然还在沉睡着,仿佛是在宣告,这一刻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柯贺熙的手臂越来越紧,紧的仿佛要将景旭与怀里的女人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哇……哇哇……”清脆的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卧室里的静,薄酒脸一红,急忙转身,景旭醒了,此时正抗议她和柯贺熙的不理他呢,薄酒指尖一点点在景旭的小脸上,“乖,这就给你换纸尿裤,马上哟,不哭不哭。”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点轻颤,却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拂动着景旭立码小嘴一闭不哭了,大眼睛骨碌碌的看着她,然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看得柯贺熙一阵皱眉,这坏孩子,扰了他和薄酒的好事了,不然,他一定可以亲到她,亲多少次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