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河中的吴踅看着周围蔓延的血水,怒吼出声,在冰河中翻了一个身,就要游回去与符骁对阵。
“主公!不可!末将护送你到河对岸去!”骑兵校尉阻止吴踅。
“我要杀了他!”
“可以的!只要您回去平息了内乱,我们还有机会!”
吴踅稍微冷静下来,仰天清啸一声,双目血红的向河对岸游去,在岸上的骑兵奋力阻拦符骁所带的兵马接近冰河,给吴踅游到河对岸争取时间。
就在这时,河对岸的低坡下,突然也冲上来五十余名黑甲兵,骑兵校尉一看这几名士兵的袖章,就知这不是己方兵马,大骇。
有两名蛮族骑兵这时正好游到了对面河岸上,刚出水还被冻的没有反应过来时,脑袋就被削了下来。
后面几名同样出水的骑兵,虽然看到了敌兵,但因出水时太过寒冷,且已精疲力尽,脑子反应过来了,身体却冻在原地完全无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的大刀,向自己的头颅砍来。
吴踅的副将巴青见状,怒喝一声,带着十余名骑兵同时跃出冰河上岸,向符骁早就布置好的伏兵杀去。
然而巴青错估了自己的身体,跃出水面上岸后,身上的水瞬间被周围的冷空气冻的凝结,整个人反应都变得极为迟缓,还不待他适应这种迟缓,敌兵便杀到了跟前。
巴青的两名亲兵手抖地抽不出腰间的刀来,直接用身体为他挡刀。
这么一个空档,副将巴青终于将腰间的刀给抽了出来。
而在他将腰间的刀给抽出来时,跟着他上岸的所有亲兵,此时已经全部被五十余甲兵一刀毙命。
巴青用刀扛住了两刀,连反击都来不及做出,便被乱刀砍死。
“巴青!”
巴青是吴踅常带在身边的副将,从小与吴踅一同长大,两人默契非常,不是兄弟胜是兄弟,吴踅眼睁睁地看到他刚游上河岸,便被敌军无情地割去了头颅,悲呼出声。
“主公!”
骑兵校尉见吴踅双目血红的就要游上对岸,连忙抱住了他。
对岸不行,现在不能上了!
己方的骑兵没有一个能在游到对岸后,能顺利上岸站住脚的。
敌方兵马就守在岸上,趁他们出水虚弱时来杀。
吴踅此时游过去,出水的一瞬间,四肢同样会面临被冻僵的情况,在岸上无人接应的情况下,他不能从对岸出水。
反是他们来时的岸面上,还有他们的骑兵在岸上守着,主公出水会有己方兵马接应,不至于一出水便被砍死。
骑兵校尉想到这里不再犹豫,拖着吴踅就向他们来时的河岸游去。他们得快,如果符骁带兵马已经杀到了岸边,那主公连上水的机会都没有了!
被困在冰河里,那才真是一线生机也无!
“巴青!啊!!”吴踅的眼泪在脸上被冻成了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