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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由道:“我们的探子无法就近探知,只是将当时在远处观察到的情况,事无巨细的报来了。吴踅被权军的海船带走,只是下官的猜测罢了。但权军海船再次在丈承郡过船了十艘,乃确切消息。”
葛绵苑重新坐下,凝眉分析道:“若是如此,那权王本人。。。。。。一定就在这过船的十艘船中。”
她在过船时,还将吴踅给挟持走了?
权王才与吴踅面上交好借道,转头就挟持了吴踅为质?
对蛮族之人如此不讲道义?倒是。。。。。。。。让人喜欢的紧。
关由这次却没有猜中葛绵苑的想法,以为葛绵苑在想借此绝佳机会突击权王的海船,提醒道:“我们现在收到消息已经晚了,权军过船的那十艘船,应该已经快到盛京了。”
葛绵苑看人关由一眼,不辩喜怒道:“夫君还在权王手里,投鼠忌器,便是来得及,学州这边也不好对权王出手。”
关由颔首:“权王此次去往盛京,是去登基的。”
关由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这是最后一次阻拦权王的机会,若让权王连名也占了,他们这些地方上称霸的势力,最后只能俯首称臣。
葛绵苑静了静,而后开口道:“大势所趋,权王若确乃明主,待学州治下之民如己出,倒也可。。。。。。。俯首称臣。”
之前葛绵苑向林知皇发信,用裴烊勉去谈判交换陈长忠时,那边的回信只有一句话:
裴烊勉任意处置,若想换回陈州牧,唯有一州一郡。
何为一州一郡?
陈长忠与葛绵苑现在夫妻共掌之地,也就是学州整州加祥州原德郡。
这般狮子大开口,就是欺她不会放弃陈长忠。
与其被动失地失势,倒不如找一绝佳的时机,俯首称臣。。。。。。。。
如此,他们夫妻二人以及膝下子女,或许还能有个好下场。
关由听葛绵苑这么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后,道:“一切但凭夫人定夺。”
葛绵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站起身来,走到书房内的舆图前,点住与东州薄鸯郡交界处道:“权王那边要的是一州一郡之地!”
“那这一州一郡之地,就是我夫君的性命。裴氏要来夺我夫君的性命,本夫人自然要让他们。。。。。。。。。”
“有来无回!”
葛绵苑这话刚落,就听书房外驻守的亲兵禀报道:“夫人,漆大将军来了!”
“进。”
不一会儿,漆洄大步走了进来,进来后便恭敬的对葛绵苑抱拳行礼道:“夫人,唤洄前来,有何吩咐?”
葛绵苑摆手,让关由刚才所报的消息,同步给漆洄。
漆洄听完关由所报,眉宇间顿时凌出杀意:“这裴氏还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