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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全这狗东西,当真是跪舔鲁氏啊!竟然打头捐赠了如此数额的军饷,这让其他家装聋作哑的世家大族,都不得不紧随其后大出血,捐赠差不多数额的军饷买平安,免得到时被鲁氏秋后算账。
温氏一族联合清平门的门徒刺杀了当朝天子,朝廷不仅没有惩办了逆贼温氏,反是让温氏一族的逆贼尽数逃了,又举兵造反,占得了祥州,这无疑是大济国威,最为颜面扫地的一次。
如今新皇登基,于情于理都要出兵祥州去讨伐胆敢刺杀天子的叛贼温氏,一扬大济国威。不然,那些早已占得一地的诸侯王,更是会藐视皇权了。
打仗除了要兵,再就是要钱了,如今大济已有多地不曾缴纳过税收,国库空虚。鲁相国便在朝堂上透出消息,让众世家进行粮饷捐赠。
众世家自然是不愿的,谁会嫌自己手里的钱烧得慌,非要捐赠给朝廷?这又能得何好处呢?
因此,向朝廷捐赠军饷一事,在鲁氏带头捐赠了五万两白银后,新皇城内的其他世家,都只当不知此事的装傻,没有一个紧随其后冲上前捐钱的。
众世家一致地都不捐,鲁氏如今再是厉害也不能与所有人为敌,将众世家都给收拾了不是?法不责众。
于是,众世家无形中形成一股默契,没人傻的去做那出头鸟打破平衡。
林阳全这只突然杀出来的出头鸟,算是犯了众怒了。
捐赠粮饷一事后,没过几日,新皇城内,又传出了林氏一族,当真因为此事,闹分了宗的消息。新皇城内痛失大笔钱财的大小世家,得知此消息,这才微收了对林阳全这只舔狗的痛恨,心境也由咬牙切齿,转为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一族分宗,可不是小事,这可不止是分人那么简单,这还意味着族内的各项资源,也将被分。
林氏一族本正是蒸蒸日上之时,此时一分宗,必定元气大伤。
林氏一族实力无形之中被削弱,以后还拿什么嚣张?
闹去吧,最好闹的林氏一族败落于此场内乱,才能解人心头之恨!
或许,这也是他们其他世家挤掉林氏,在鲁氏面前拔得头筹的好机会!
新皇城内的大小世家,心绪起起伏伏地诅咒林氏,谋划后续家族方向之时,林司徒府内,此时也确实如众世家所想的那样,正闹的不可开交。
钟玲媛面色狰狞的看着林阳全,恨声道:“林氏那些旁支闹着要分家,你作为林氏家主,就由着他们如此闹?”
林阳全目光冷然的看着钟玲媛,缓声道:“蕊儿干了那些事,鲁氏算是拿住了我们林氏的软肋了,鲁氏如今要兵,我们林氏就得给兵。要钱,我们林氏就得给钱。”
钟玲媛听到此话略微咬牙,显然也恼怒于鲁氏如此行事。
林阳全根本不看面前的继妻,沉声继续道:“蕊儿这事,我不能与族中说。说了,林氏族老为全家族名声,蕊儿就只有一死。族中人不知缘由,只看到了我不计得失的动用族内资源,相助鲁氏。如何能不闹?”
林阳全说着此,面上也显出怒色:“如今这局面,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妇人手段造成的!”
“林阳全!!”
钟玲媛怒指林阳全道:“若不是你这男人无用!我又何须使用那些妇人手段?我使用这些妇人手段,难道不是在为林氏谋利?”
林阳全嗤笑出声:“谋利?为林氏谋何利?你勾连妖道,给蕊儿那些下作的东西,去谋害鲁相国,就是给林氏谋利?”
林阳全说到此事,钟玲媛稍微有了些心虚,恨铁不成钢道:“蕊儿只给鲁氏生了一子,我哪里能放心?我给蕊儿那孕子香,是让她用在鲁大郎身上的!哪曾想,这孩子疯魔了一般,竟是。。。。。。。。。。”
“住嘴!我不想听这些事!下作!”
林阳全听到此事,就觉得耳朵被污,转念又想到一件与之相关的事,突然惊疑不定道:“钟玲媛。。。。。。你。。。。。你有了蕊儿的那晚。。。是不是。。。。。。”
林阳全与钟玲媛之间有嫡次子林者源时,两人还处在新婚时期,彼时林阳全对钟玲媛喜爱非常,两人的关系可谓是蜜里调油。
待钟玲媛生下嫡次子林者源后,嫡长子再三遭遇意外,稍微聪明些的庶子接连夭折,这让林阳全猛然惊醒,逐渐发现了继妻钟玲媛暗下的狠辣,那时林氏与钟氏结盟正在势头之上,为了林氏的发展,林阳全忍下了对继妻的责问,开始慢慢疏远起她。
林阳全旁敲侧击的提醒过钟玲媛几次后,见她无丝毫悔改之心,林阳全完全失望,此后与她,再无半点亲密之举。
与钟玲媛有蕊儿的那晚,他们夫妻已是相敬如宾多年,而自己却因醉酒,再度与钟玲媛有了亲密,那时自己虽郁闷,但也未多想,此时想来。。。。。。
钟玲媛面上顿时一僵,而后破罐子破摔道:“是又怎样?你成天跟那些小妖精厮混,不与我亲近,我自有我的办法!”
自五年前夫妻两人间将话说开后,钟玲媛便再也未在林阳全面前掩饰过自己的真面目,他们夫妻之间,如今只有两族的利益纠葛,再无其他,钟玲媛也不怕承认此事。
“砰——”林阳全怒容满面,直接掀了翻面前的书案。
钟玲媛没想到林阳全突然发如此大的火,吓的惊叫出声。
“钟——玲——媛!”林阳全双目喷火的看着钟玲媛,那神情似要吃人一般。
“爹!”
林阳全与钟玲媛之子林者源,在屋外听到娘的惊叫声,如何还在外面站的住,一把便撞开了紧闭的书房门,冲了进来,满脸急色地拦抱住林阳全,生怕他对钟玲媛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