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溪一见林婉娘与越公子脸色如此,还哪敢再抓他们俩做壮丁?转头就将两人都放回去了。
梁峰溪在这边不知原由的心疼着她的两名壮丁时,林知皇那边,却丝毫不知心疼为何物的,将终于忙完了手上事务的一众从属,招来了县衙大堂向她禀事。
堂下人一到齐,林知皇便问温南方:“聪深,此次交战,我军战损人数多少?”
温南方上前一步回禀道:“此次湾县守城围剿战,我军亡二百八十四人,重伤三百六十五人,轻伤一千二百四十三人。”
堂内众人听到这个战损数字,面上皆露出轻松的笑意。
林知皇决定驻守湾县消耗粮草,用计诱使郡城那边来攻,为了就是减少兵士战亡数。
随着此场战役的告终,这战损人数统计出来,他们这些从属们无疑,是为主公解了此忧的。
当初若是直接一鼓作气攻往郡城,即使能大获全胜,战损必不会下万余之数。
他们这些从属们,此时也具都可腰脊直立,对投效之主道一句,不负主公信重了。
林知皇抚掌展颜道:“好!本府君能得诸位相佐,何愁库州难得?”
堂下众从属齐声对林知皇行礼道:“托主公信重之因,才有如今计成之果。”
主,托付以信重。从,倾才相助之。
这般主从得怡,堂内气氛,一时轻松非常。
待堂内众人喜意稍褪,林知皇含笑继续问温南方道:“敌军情况可有统计出来?”
温南方颔首,徐声回禀道:“敌军降一万四千六百四十八人,亡四千一百六十七人,重伤四百九十四人,轻伤一千八百二十五人。”
林知皇闻言,转首问梁峰原:“降兵可都安排妥当了?”
梁峰原出列,肃声回禀道:“主公放心,降兵如今已作打散重编,明日起,末将便会开始操练重训。”
“好。”
林知皇想了想,又道:“房心,军医营内的军医,你等会让喻校尉分成两队,一队专门负责为我军治疗,一队专门负责降兵的治疗。莫要将两伙伤兵安排在一起疗伤,以免军医营内的军医,优先为我军伤者治伤。”
江越河出列,抱拳应诺。
梁峰原如今统掌着所有降兵,昨日去军医营内,就发现了此点,今日正要提,没曾想他还未开口,林知皇便先一步提了此点,解决此事的方法,也一并吩咐了下来。
军医营内的军医,也不是故意不先给降兵先治疗,只是对于他们来说,降兵如今还非是他们的同袍,在这个先来后到上,难免就有了偏颇。
梁峰原仰首,狼眸深邃的望着端坐于主位的林知皇,主动说了句:“主公思虑周全。”
林知皇再次灿然而笑,颜若朝阳,挥手道:“此战大捷,我军实力再增,诸位功劳不小,本府君暂且先记下,待真正掌下库州,再一并论功行赏!”
林知皇此言一出,堂下的众从属也不矫情推辞,齐声拱手应诺。
总结完前日的守城之战,林知皇这位主帅,便开始安排后面之事:“江越河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