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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管清怡安静地在鲁王府后院,活着等到了离仙郡安排来的救援。
方氏听着管清怡讲完这些,已是搂着女儿哭的歇斯底里:“天杀的鲁王,我如花似玉的女儿给他,他竟是如此糟践你啊!呜呜呜啊啊!呜哇!天杀的畜生!”
“娘!女儿终于活着回来见到你了,娘!呜哇。。。。。。呜呜呜呜。。。。。。。”管清怡亦是抱着方氏,歇斯底里的哭。
“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浅薄,没教你一些好的,都是娘的错。。。。。。。都是娘背着你爹胡乱出主意。。。。害了你。。。。。呜呜呜呜。。。。”方氏悔的不住的扇自己嘴巴子。
管福庆便是在此时回来的,走到屋外见妻女在房内哭得惨,也是眸中含泪,静静在门外站了许久,等屋内哭声歇了些许,才踏步入内。
“爹!”管清怡见到管福庆进来,刚止的泪又汹涌而出,快行两步奔到管福庆面前,跪了下来。
“爹!都是女儿不孝,女儿不该不听您的话。。。。。女儿。。。。让您伤心了。。。。。女儿,也让您操心了。。。。。女儿不孝。。。。爹。。。。。”管清怡泣不成声,含泪对管福庆重重地行磕头大礼。
管福庆也不拦着女儿,眼泛水光,叹息道:“知道悔就好,能醒悟就好。。。。。。”
“怡儿。。。。你能活着回来。。。。。。就好。。。。。怡儿,你能活着回来,对于爹来说,才是最大的孝顺。”
“爹。。。。。”管清怡泪流满面,悔不当初自己的所言所行,再次重重地对爹磕头,将以往的一切,重重地随着此次磕头,砸入尘埃里。另一边,方氏哭的歇斯底里,又给了自己几记响亮的耳光。
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苦难受过后,幡然醒悟,乃是作为人的智慧,执迷不悟,那便是不懂反思的愚蠢。管清怡这双膝跪地一磕,为自己过去的愚蠢,画上了最终的句号。
二月里,寒风里夹杂着鹅毛大雪,在空气中肆意洒下如刀割肉般的冰寒。
忽红与窦图骑马在前,身后跟着几十名亲兵,在离仙郡城门下勒紧了缰绳下马。
忽红与窦图还有随行的一众亲兵,拿出身份令牌,无丝毫架子,耐心地等待守城兵丁做好登记详查,而后放他们通行入城。
“府君大人,窦将军与忽将军从广山军营接令,如今回返至离仙郡了,此时已至门外侯令。”春夏行入办事书房,对上首主位书案而坐的林知皇,叉手垂目恭声禀报道。
林知皇闻言,立即将手中书写的狼毫笔搁在笔砚上,站起身,兴奋道:“快传!”
第566章忽红与窦图从广山军营接令至
办事书房内的其他人,听闻春夏通禀来的此消息,也纷纷搁下了手上正在处理的事务,静等窦图与忽红入内。
“末将拜见主公!”忽红与窦图入内后,拱手向主位的林知皇行礼。
忽红至四五年前将其父忽叟的尸身从茁州接回,寻了风水宝地,隆重将忽叟下葬后,便被林知皇送往了广山,正式开始学习掌军为将之道。
林知皇将忽红送去广山军营驻地,算盘那是打得噼啪直响,还是用的那套理由,忽红是来向窦图学习为将之道的。
以此理由,光明正大的让忽红去蹭梁峰原教习窦图的课。
继王鹿走后,忽红就成了新的蹭课生。
那时,林知皇已将梁峰溪送上了广山陪伴梁峰原,梁峰原虽是仍然没有松口说要投效林知皇,但到底感激于她,态度软化甚多。
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真正教习起了忽红。
忽红很是勤奋好学,学东西虽不快,但认真执着的那股劲,非常人能有。
没弄明白的事,忽红更是轻易不会含糊过去,会自己先实事求是的运作一番,看此法遇到真实情况,是否真正可行。
一旦被忽红发现不可行的行军布阵,以及兵法,忽红会反过来向梁峰原不停的提问,直到真正弄明白为止。
梁峰原虽师出名门,但到底尚未真正掌兵行军对战过,亦是理论知识,多于实战经验,忽红如此锲而不舍的追问,倒让他也了有不小的成长与提升。
梁峰原因此越来越喜欢忽红这蹭课生,教授起她来,也越发的用心,虽仍是话少,但任谁,都看的出他对忽红的用心。
因为同是女子,在广山上陪伴兄长治疗心病的梁峰溪,也与忽红日渐熟稔,经常追着忽红切磋武艺。
皇天不负有心人,于三年前,忽红终于靠自身的毅力与勤奋,打动了心硬如铁的梁峰原,正式拜了年纪比她还小两岁的梁峰原为师。与此同时,林知皇也确认梁峰原不会再做出轻易背信弃逃之事,特意让喻轻若跑了广山军营一趟,让其将梁峰原身上的软骨毒给解了。
两年前,忽红正式被林知皇授予了左副都尉之职,开始正式掌军,组建红营。
因有林知皇这位女郡守在前,又有齐雅那位掌军出征,势要诛灭奸佞前夫的巾帼大将军在后,忽红这位女将领的出现,在离仙郡百姓们看来,并不算突兀。
离仙郡也正因为有女将领的出现,重男轻女的风气,进一步得到了改善,大部分百姓家庭,也不再阻止愿意走出后宅的女性外出做工,补贴家用。
忽红所掌的红营,到目前为止,已有八千之兵,其中不乏女兵,但人数较少,不过五百之数。
女子再是与男子相比,不可否认的是,在体格与力量之上,女子确实弱于男子。
就像针线缝补的精细活计,男子天生弱于女子一般,这乃男女之别中,亘古传下来的基因差异。
虽然这种基因差异中,不乏有例外,但到底少之又少,这也是红营中,即使扩招女兵,也只有五百之数合格,被招入红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