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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离仙郡大兴的‘男女皆同’的言论和观点,是他刻意安排,一手主导散播而出的吗?
应该是他了,这庆祝‘立夏’的赛会,男女皆可参与,本身就在潜移默化的让百姓接受并提倡,‘男女皆同’的这个看法。
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是鲁王让他如此做的?还是他自己要这般做的?他如此积极的做这件事,又能从其中获得什么好处?
是想让女性的劳动力解离后宅,可让耕种的人力,在某种意义上变相的增多,是这个目的吗?
鲁王想让离仙郡成为任意索取的粮袋子,所以小郡守也被他身后鲁王留下的谋士操控了,在做此事?
若是这般,那鲁王留在离仙郡操控这小郡守的谋士,能另辟蹊径想到这种增加耕种人力之法的谋士,需好好警惕才是,绝不是等闲之辈。
想到鲁王,管福庆又想到了自己那被鲁王纳了去,也封了品级的嫡女管清怡,霎时没了思考正事的心情,烦躁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幽幽地叹了口气。
“怡儿,不要怪爹,路是你自己选的,爹无法阻止鲁王,也难阻止你。以后爹若面临着要在你和百姓之间做选择,爹不会顾忌你。。。。。。。。。”管福庆无意识地低声呢喃着,最后的声音,慢慢染上了心痛的哽咽。
月黑风高,夜色沉寂。
离仙郡外四十里处,朝廷官修驿站。
时至深夜,在驿站内下榻的众人,大多都已睡得熟了,离仙郡新都尉江越河,领着四十余好手,悄无声息的闯入天字号厢房。
遇见值夜的士兵,反应不过来的,便在他出声前砍晕他,若遇见反应快,欲要出刀的士兵,便直接结果了性命。
江越河带着人手,一路十分迅速,不过一息的功夫,就找到了此次要找的目标。
两名被大济朝廷委派来离仙郡,给新任郡守授官的颁旨宦官,在最后就要离仙郡的那晚,遇见了前所未有的祸事。
两名宦官正各自在自己下榻的房间里熟睡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粗暴的堵嘴,从被窝里蛮横的提溜了出来,押到了同一个房间,压跪倒了江越河面前。
两名宦官见此阵势,瞌睡早吓得没了踪影,哆哆嗦嗦偷眼打量眼前为首的人。
“大侠!大侠!别杀我!钱都好说,别伤害洒家的性命便成!”一富态,浑身仿若能冒油宦官,率先作揖告起了饶,不住的对为首的江越河磕头,很是识时务的哭着乞求道。
“是!是!是!我们带的有珠宝,也有粮,美人也有,大侠您想要什么只管说来,勿要伤我等性命便成啊!”另一名宦官肤色白净异常,一看也是养尊处优的享乐之人,接着富态的宦官的话求饶,皆是无骨头之辈。
第406章颁旨宦官惊闻,石破惊天之事
“某不要这些东西。”江越河看着眼前泪水鼻涕糊了满脸,不住求饶的宦官,略显嫌恶的冷下脸道。
“呜呜呜!大侠饶命啊,洒家也是出身贫寒的可怜人,大侠,您就当我们兄弟俩是个屁,放了我们如何?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来!我们定给您办成!”长相富态的宦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是!是!是!大侠,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我们一定能办成!您就放过洒家一命吧!”皮肤白净的宦官,吓得尿了裤子,仍是不忘哭声求饶,想靠许诺好处,保下自己一条小命。
“杨谋士,这两宦官说,只要留他们一条性命,不管有何吩咐,都会尽数做来的,那你便与他们说说,大王想让他们作何?”江越河抬头,对厢房内最暗的一角方向,有条不紊的开口道。
杨熙筒气定神闲的从暗影走出来,直至走到两名跪地的宦官面前,这才止了步子。
两宦官听了江越河之言,吓得脸色越加苍白。
大王?谁能被称呼为大王?在这离仙郡附近的亲王,除了鲁王,还能有谁?
绑他们的人不是盗匪,是鲁王?
鲁王绑他们做何?他们不过一小小宦官,究竟哪里得罪了鲁王?竟劳烦一介亲王,兴师动众来掳劫他们!
杨熙筒从暗处走了出来,先不看那两名跪地求饶的宦官,反是先看了江越河。
此事虽然确实是鲁王为了让林小娘子顺利登上郡守位,而派遣他和江越河两人出来行此‘强匪’之事的,但威慑即可,哪需明刀明枪地直接将鲁王就是幕后主使的事,透露出来?
江越河这个时候说出‘大王’这个称呼,是无心还是有心?
若是无心,那无疑就说明江越河此人蠢钝愚笨,不堪大用。
若是有心,则说明江越河看着被鲁王削去实权后,风轻淡然,无欲无求。实则在心里,对鲁王,也是怨念颇深的吧?不然,哪会在这两名定不能被灭口的宦官面前,这么轻易的就透露出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乃鲁王?
昔日的悍将,被‘流放’守粮还不够,如今更成了帮鲁王办鸡鸣狗盗之事的马前卒,稍有傲骨之人,就会对鲁王有怨。
这声‘大王’是江越河是‘有心’为之,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给鲁王埋下隐患的钉子。
两名宦官意识到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是鲁王,眼睛立即骨碌碌的转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其中那名肤色白净的宦官,便立即颤声开口道:“各位军爷,放过小的们吧,我们就是一颁旨的太监,也不知哪得罪了‘贵人’了。贵人有何用的上洒家的地方,只管说来,洒家定依言办事。”
杨熙筒闻言笑了起来,抬手鼓掌道:“两位还真是识时务,倒也能节省不少口舌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