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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要办的这‘立夏’赛会,我倒是前段时间听说过,我还以为又是世家贵族办的雅集呢,应该与我们这平民百姓无关,却是没想到,这是平民百姓亦可参加的赛会。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也能参加?若是凭得这把子力气,侥幸进入了前三十名,赢得赏赐,那我们家里这一年的花销,都算是有了着落了。”瘦高的力夫说到此,兴奋地锤桌,明显是已经对自己日后获得赏赐。的情况,畅想起来。
另一名力夫,闻言也是兴奋不已,高叫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先去报名才是要紧事,我让我家婆娘也把名报上。万一呢?目前还不知道郡守府会出何比赛篇目,但既然都说了,女子也可以参加这赛会,想必这赛会的竞争事项,也该是比较轻省的,多一个人参加,也可以多一份可以获得赏赐的机会不是?
留仙茶楼的大堂里,人声鼎沸,然而在此楼的三楼雅间,却幽静非常。
留仙茶楼的三楼,一般乃贵族出身的文士,高谈阔论之地。
“钱兄,花木兰这样的奇女子,一生为过国家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却因为不是男子,最后在朝廷封官赏赐之时,只能拒官不受,卸甲归田,隐姓埋名,了此残生,当真是可惜至极。”一体态颇为圆润的文士,惋惜的开口道。
“是啊,花木兰若是个男子,就没有这方面的苦恼了。”
文士们听完了说书先生的讲书,显然对花木兰也有自己的看法,各自发表起自己的言论来。
“文兄此言差矣,听了花木兰的话本后,我倒觉得男女本就无甚太大不同,为何男子能做之事,女子却不能做?”
“此话倒是新鲜,钱兄如何对女子,这般维护?”
“你们没有听说吗?茁州的州牧夫人齐氏,前些时日,将入赘他家蒋州牧给休弃了。”
第403章流言战役
“哦?还有此事?真是稀奇,还有女子休弃男子的?前段时间,蒋幻威才被朝廷从茁州,调任至了衍州做州牧。衍州如今是何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自打衍州之主宁川王被鲁王打跑后,那处,就成了无主之地。如今衍州盗匪横行,这蒋州牧带着十万大军去那处,明显是自成一股势力了,怎么就能窝囊到,被一妇人给休弃了?”被人唤作文兄的文士奇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蒋州牧本是寒门出身,乃入赘茁州齐氏的赘婿。他妻子齐氏为主,自然可休弃他。这蒋州牧若不是靠着入赘齐氏,此前又哪能坐上茁州州牧的位置?严格来说,这蒋州牧,就是一吃软饭的。”
一文士语毕,另一文士又立即满脸神秘的透露道:“我听说,齐氏女要休弃这蒋州牧的原因,是嫌弃这蒋州牧生不出孩子,哈哈!”
“当真?还有此事?这蒋州牧我以前见过,一表人才,又文武双全的,倒是没想到竟然不行?”在场众文士闻得此言,皆嗤嗤的笑。
男人嘛,何事最耻辱?就是被人说‘不行’。突然真出现一位因为‘不行’,而被妇人休的男子,还是一位样样都出类拔萃,却唯独那处‘不行’的男子,怎能不让人去八卦耻笑呢?
一群品茶阔谈的文士,嗤嗤的笑过后,其中一名文姓谋士继续补充道:“这蒋州牧不能生也还罢,坏就坏在心肠也毒,前段时间茁州闹的沸沸扬扬的‘义子营’之事,你们听说了没?”
“怎么没听说,简直惨无人道!天子大权旁落,毕竟还没真倒呢,这齐氏一族驻守茁州多年,竟然就无法无天起来,祸害茁州境内大大小小的世家,破家夺子,委实乃恶霸行径,简直丧尽天良。要我说,有些世家大族,也不能一味的只注重文之一道,家里部曲可不能少了,闲养着就闲养着,不过费些银钱的事。看看那些被破家夺子的世家,可不就是坏在了家里没有‘兵’上?齐家以‘军’立家。。。。。。。”
“快快打住,我可听说此事与齐氏一族,无甚关系。都是那蒋州牧搞的鬼,这也是齐家女为何要休弃赘婿蒋州牧的真正原因了!”
“不是齐氏一族干的?嗤,在茁州境内,谁人还能有这能耐,做了恶事,却嫁祸在齐家军头上?”
几名文士围成一圈,各自聊着各自知道的消息,相互交流,以此点评一番。
“准确的说,事情虽是齐家军干的,但却不是齐氏族人主导的此事。入赘齐氏的蒋州牧因为自己不能生,便想要优秀的子嗣想疯了,与妖道天方子勾结,趁齐家家主,茁州刺史齐长铮重病缠身之际,掌拿大权,隐瞒齐氏一族,在茁州大兴惨无人道的‘义子营’之事,祸害那些四处收集来的天才郎君,就为了能得麒麟五子,助他日后得成大事。”
“原来那惨无人道的‘义子营’之事,是这赘婿蒋州牧,隐瞒茁州齐氏一族,一手谋划的?原来如此,我就说呢!齐家军历来以守护茁州百姓安危为己任,茁州因为有齐家军在此镇守,茁州境内长久以来,分外安稳。除了此前冲天贼那次,就没怎么闹出过匪祸,皆因齐家军在此地镇守。原来,齐氏一族,是被那赘婿坏了家啊。也难怪齐氏女要休弃此人了!此前,倒是我误会齐氏一族了!”
“我看不尽然,蒋州牧做这么大的事,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齐氏族人遍布茁州,会无人知晓义子营之事?”其中一人质疑道。
“蒋幻威此人,入赘齐氏有十二年之久了,听说是收买了齐氏大半的旁系,还收服了齐氏内一些得力大管事,再加上齐氏家主齐长铮重病缠身,卧病在床,因此,才让蒋幻威有了可乘之机。此次,蒋幻威被调任至衍州任职州牧,还带走了齐家十万精兵。齐氏一族,这次是在这赘婿身上吃了大亏了。听说齐氏女发现此事真相后十分愤怒,这才怒甩休书,休了这心肠毒如蛇蝎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