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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他入义子营,再到出义子营,他的一言一行,皆在齐雅的监视之下,为了不暴露,他一直乖乖的做‘儿子’,未打听外面的丁点情况,此次投效符骁后,只要能在外行走,不用特意打听,应该也能再听到外面,关于离仙郡的一些消息了。
他林知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也该有自己的势力了,单人之力再强,遇到强权,依旧是他人掌中鱼肉。他必须快快成长起来,才能真正庇佑家里!庇佑自己在意之人!
身陷囹圄,性命攸关之时,符骁能如此出现,他林知晖就是感激他的。如今又正逢乱世,有如此主公在眼前,递出橄榄枝,确乃大幸,就接下又如何!
春日里的夕阳斜斜落下,符骁与院中五名少年皆被此晕红的光芒,拖出长长的影子,照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假山石上,一片斑斓之色,有如长虹一般,静泄而下,望之生情,激荡难收。
符骁见院中五人齐齐接了他递出的橄榄枝,于他面前以士之礼臣服,嘴角的笑纹慢慢放大,恣肆的绽放出为上者的气度风华,从容地令人难以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夕阳红光灿洒,让此地静好的美景色,沦为了他的陪衬。
官道上,几人策马狂奔,为首之人,身着文士袍,却骑行如风,明显善御马之术。
几人又在沿山的官道上骑行了近一个时辰,穿过了一小片树林,眼前随即便豁然开阔。
一湾溪水绵长延绕出现在眼前,春日里的阳光照在水上,霎时满目清新。
绵长延绕蹊径旁,驻扎着不下千余的军帐。
为首之人看见军帐,立即勒马,极目远眺,此人正是一路追赶鲁王行军军队的杨熙筒。
杨熙筒确认了溪径旁的军帐上,所插的帅旗,果然乃鲁王所率之师的帅旗,长舒一口气,大叹道:“十日,终于追上了!”
溪水潺潺,春日寒凉。
满面风霜的杨熙筒被士兵一领进鲁王的军帐,便对坐与上首的鲁王,行了伏地大礼,一副发生大事,惶恐不敢言的模样。
鲁王听见有人汇报杨熙筒带人追撵上来时,便预感到离仙郡怕是不好,立即让人将杨熙筒带了上来,唤了尤无机作侧,接见了杨熙筒。
杨熙筒乃是他留在离仙郡,隐于暗处的主事人,离仙郡如今在鲁王心中分量颇重,他不能容忍此地在他手中失控。
“发生何事!快快说来,莫要在本王这里吞吞吐吐!”鲁王一下站起身,指着帐下行大礼的杨熙筒,厉声呵道。
第394章杨熙筒彻底对鲁王死心
“大王!大王!确有大事!臣这几日与林小郎君相处下来,发现一件惊天大事!”杨熙筒行着大礼不敢抬头,语带哭腔的对鲁王禀报道。
林小郎君?他身上能有何的大事,杨熙筒此番前来,难道不是离仙郡有何变故?
“离仙郡没有变故?”鲁王早已做好了杨熙筒禀报离仙郡有大变故的准备,倒是没想到堂下着急忙慌追赶而来见他的杨熙筒,一上来提的确是那傀儡郡守,不由愣了一下,奇问道。
“大王,离仙郡一切如常,未有变故!”杨熙筒终于直起了上半身,抬起了头,沉重的回道。
鲁王听说离仙郡没有变故,瞬间就不心焦了,离仙郡都未有变故,只是那混账小子有问题,能是什么惊天大事?还能到影响他鲁王不成?
鲁王瞬间便觉杨熙筒太过小题大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隐隐又有些生怒。一个还未及冠的毛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还惊天大秘密!荒唐!
到底年纪尚轻,不过一点小事便沉不下心,竟是要追行而来禀报,委实太过。这样的人,如何能做一郡的主事人?
鲁王眯起眼,开始想着干脆趁此次他来了,换个人再回去离仙郡做暗中主事人,或许更为妥当些。
尤无机最是会看鲁王脸色,一见鲁王如此神色,立即跳了出来,指着仍跪在地上杨熙筒呵斥道:“大胆杨熙筒!鲁王派你暗中看顾好离仙郡,你竟然因为一点小事,擅离职守追寻大王行军方向而来,致使离仙郡此时无人主事!若是离仙郡因此出了差池,你该当何罪?”
尤无机严重怀疑杨熙筒就是故意的,他不想被鲁王无名无份的抛在离仙郡,所以才故意行此蠢事,让鲁王认为他不能胜任此位,再将顺势他带回库州。
“大王!臣确有关于林小郎君的惊天大事要禀报!他!他!他!”杨熙筒说到这,面色涨红,不敢再说下去,又是一长揖,双手大挥,拜倒在地上,不敢抬头。
“说!若不是惊天大事!本王今日必要重惩你!”怒火扬起,忽的一下站起身,扬手怒指帐下的杨熙筒。
鲁王此时亦是想到尤无机脑中所想到的可能,帐下跪伏于地的杨熙筒,是在故意卖蠢,不欲继续留在离仙郡,想趁此机会,让他觉得他不能胜任此位,再找人将他替下来,可趁势随返库州。
“大王!大王!臣此前恐献错策了,那林小郎君,不是郎君,是小娘子啊!”杨熙筒感觉到鲁王对他生出了杀意,不敢再做铺垫,故弄玄虚,哭声向其告密道。
“什么?”本欲走下帐来,给杨熙筒一脚的鲁王顿时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王!那林小郎君,是小娘子啊!她是小娘子啊!”杨熙筒怕鲁王不信,再次重言强调道。
小娘子?林知环是小娘子?
怎么可能是小娘子?还有这样皮实的小娘子?
林知环的长相。。。。。。嗯,抛开性格不谈,确实长得像个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