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闻言,稍一挑眉笑道:“姐姐这是答应了?”
“你能为我做什么?”喻轻若收敛神色,快声问道。
“我以‘附额礼’起誓,一定保姐姐性命无虞。”林知皇傲然道。
“你的命都还在符骁手里,你连你自己的性命都可能保不住。保我?”喻轻若嗤笑道。
林知皇闻言也不在意,摊手轻笑道:“那喻姐姐也不亏不是?不过举手之劳,汪长源的‘附额礼’保证绝不会杀你,而我的‘附额礼’,保证姐姐你绝对性命无虞,对姐姐来说,保下性命的胜算,岂不是更大?”
喻轻若仔细端详眼前的这小娘子,思索了片刻后才低声道:“成交!”
林知皇与喻轻若达成共识,两人争分夺秒的行了‘附额礼’。
礼成后,林知皇也不耽搁,立即开始吩咐喻轻若该如何行事,蹲下身在地上随意捡了根树枝,写下简体字的‘广’和‘昌’二字,方抬头对她道:“其后若符骁欲从广山县出离仙郡,便留下这样的记号。”
说着,林知皇用树枝点点地上用简体字写的‘广’字。窦图已学了简体字,简体字目前只她的亲信才能看懂。
留此字,窦图看后立即便可知消息是她所留。
“若去昌县就写这个字,”林知皇说完话,又点了点地上用简体字写的‘昌’字。
喻轻若快速的记下了这两个字,向林知皇点头表示自己已记清了。
两个人谈完话,也不敢在林子里待得太久,怕被看出端倪,真的相携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才一前一后的出林子。
林知皇一出林子,陆行与陆徽便跟了上来。
林知皇看见他们过来,立即低了头,羞涩的红了脸颊,仿佛真是因为刚才所做之事,不好意思了一般,头也不回的跑去了自己帐子。
喻轻若见林知皇如此,则一如既往的向天猛翻一个白眼,似很是看不上林知皇如此作态,转身继续煎药去了。
两人关系恶劣,尽显无余。
至于这个白眼,其后到底是何意,就只有喻轻若自己心里清楚了。
半个时辰后,符骁一行人整装待发,再次拔营,往广山方向奔袭而去。
林知皇哭闹着非要和符骁坐一架马车上路,不然不愿上车。
符骁和汪长源两人无视林知皇,上了同一辆马车后,林知皇一副被遗弃的模样,哭闹的更凶了。
林知皇边被人裹挟上车,边期期艾艾哭道:“小叔子!既是逃命,你怎么不和嫂子相依为命,同乘一辆马车奔逃!郐县兵马若追上来,嫂子可以喝令那些兵马不抓你的!”
汪长源被林知皇哭的心烦意躁,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挥手示意部曲陆行将林知皇强行塞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