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沟生对别人释放出的不善尤为敏感,释放天性了这些时日,已是尝到了乐趣,这会才不管惹她的人是孩童还是大人,是定要还回去的。当即便轻蔑地上下扫视了撅臀扎马步的薄岩基一番,嗤声回道:“嘲笑你呢。”
薄岩基瞬间鼓了一张小脸,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你顶着这张被人打成猪头的脸,还好意思笑我?”
虞沟生骄傲地扬起自己的肿脸:“我也打黑了别人两只眼睛,有本事你也罚符州牧蹲马步?”
薄岩基:“。。。。。。。。”
他反过来罚符世叔扎马步?
天方夜谭。。。。。。。
正在屏风后解衣让医兵诊看伤口愈合情况的符骁,听虞沟生竟然和薄岩基拌起嘴来,无奈地摇头,并未出声理会。
虞沟生见薄岩基不回话了,得意道:“嗤,不行吧?”
薄岩基被激得面目涨红,那小脑袋立即就转了起来。
心想,反过来让符世叔按照他的要求做一些事倒也不是不行,只要拿到符世叔的软肋,让符世叔不得不听他的话行事就可以了。
薄岩基如此想着,视线转到了身前的书案上。
话说符世叔这两日不知道在画什么,每次他一来,符世叔定是要收了书案上正在画的画纸的。
现在符世叔在屏风后被诊伤,也看不到他这边,不如就。。。。。。。看看?
万一呢?符世叔这般遮掩,指不定在画什么小秘密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胆肥的薄岩基想到就做,趁着这会符骁解衣了一定不会从屏风后出来,轻手轻脚地直起身,走到书案前的宽椅那坐下,然后去翻被镇纸压合上的画纸。
“你这小子做什么呢?”虞沟生见薄岩基突然不和她吵了,鬼头鬼脑地坐到了书案前,奇怪的问。
薄岩基对虞沟生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去翻书案上被镇纸压合的画纸。
虞沟生也被薄岩基这动作勾起了好奇心,看了眼屏风方向,然后也轻手轻脚地溜了过去。
薄岩基这会已经看到画纸上所绘的图案了,霎时间红了一张小脸愣在了原地。
这。。。。。。
“哇。。。。真会玩。。。。。。”虞沟生过来看到画纸上面所绘的画面,兴致勃勃地惊叹出声。
虞沟生的话瞬间惊了正在看画发愣的薄岩基一个哆嗦,当即跳起脚来捂了虞沟生的嘴,死命的对她摇头。
虞沟生也正弯腰将脸凑到薄岩基身边才让其给捂了个正着,反应过来后立即就要拉开薄岩基捂嘴的手讲话。
符骁这会就在帐内屏风后,薄岩基哪敢让虞沟生乱讲话,连忙对虞沟生做作揖求放过的动作。
虞沟生见薄岩基如此,只觉好玩,又转眸观赏了一下书案上的画作,这才心满意足地拂开薄岩基的手站直身。
而符骁也听到了帐内书案前的动静,冷声问:“基儿怎么了?”
很显然,符骁这是以为虞沟生走到书案前去动手“教训”薄岩基了,所以出声问薄岩基怎么了。
薄岩基立即回道:“没事,虞前辈见岩基站不稳要摔倒,过来扶了岩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