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问道,“可还记得他姓甚名谁?要是以后他回来,你若是碰上他,岂不是不高兴?”
江烛染这话说得体贴,让人以为她真是在关心凝泽。
“他爹总是小焕小焕的叫他,谁又有那时间去知道他叫什么去?不过都领了个乐师的名号,彼此称呼着罢了。他远走高飞了,那乐坊里走的走散的散,奴留在那也不过徒劳罢了。”
凝焕却是伤春悲秋起来。
江烛染琢磨着凝泽的话,自知他说的未必全是真的,但若是凝焕的生父叫他小焕,至少可以确定他本人的名字里带个“焕”字。
如此,江烛染留下凝泽在回柳巷住下,并答应他尽快给他物色个去处,不让他在这里久住。
凝泽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回去的路上,江烛染和拂霜卸了脸上的妆扮,又步行了半条街,这才上了马车回了王府。
小书房里,沈流烨斜倚在迎枕上,手里拿着本书。
屋里头燃着暖炉,门窗皆是关着,沈流烨亵衣外只罩了件外衣,手腕上那串菩提手串色泽圆润,衬得皓腕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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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烛染一进门就看到美人卧榻看书的场景,没来由的放松下来。
“今日怎的在小书房里看书?”
沈流烨往日只窝在寝室里。
他笑意盈盈道,“这不是看着妻主扮丑多次,想着问问妻主的成果。”
江烛染乔装打扮去打听凝焕的事,沈流烨是知道的,且这几日,沈流烨也通过夫郎外交和户部尚书家的正君拉近了关系。
查人嘛,自然不可能自己闷头乱查,有了户部那边的帮忙,会容易很多。
“从凝泽那里得知,凝焕的原名里应当带个焕字。且今日我在乐坊见到了江北宴。”
沈流烨一顿,抬头看向江烛染,“怕不是,皇贵君那边也知道凝焕这个人,且因为宫宴上的事,他想要抹掉与凝焕有关的痕迹。”
江烛染点头,“就是不知道,皇帝知不知道她的红玫瑰已经要对她的白月光下手了。”
想来也有意思,皇帝因为皇贵君长得像凝焕,所以宠爱他,那皇贵君呢?
是不是也借着自己像凝焕这一点,所以行事才有恃无恐?
江烛染把玩着沈流烨的手,思索着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沈流烨却把注意力转移到江烛染那句“白月光”与“红玫瑰”上去了。
“妻主不若给我解释解释,何为红玫瑰,白月光又是何意?”
江烛染的话里明显含着另一层意思,沈流烨没听过,便觉得好奇。
江烛染指了指他,“你这样的,就是红玫瑰,也是白月光。”
说完,江烛染笑着摇了摇头。
沈流烨只当江烛染又在拿他开玩笑,却是不依不饶,“怎的这般应付我,妻主要说清楚,我这样的,怎么就是红玫瑰、白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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