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哪?”
“这,这就是我家。”
扇柄轻轻点了点那人的脸,江烛染语调放缓“这一家只有一个老爷子和他的孙女常住,你说这是你家,有什么证据?”
“那老头是我爹,那小兔崽子是我女儿。我这是回自己家,你凭什么管我……”
“你见过谁家把自己爹绑在柴房的?”
“那老头……”
啪的一声,那人脸上又多了道红痕。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管好嘴,别嚷。那老爷子现在还晕着,你把人怎么了?”
“只是把他打晕了。”
“如今人证还晕着,你的话不可信,等到能验证你口供的人来了,我再来问你话。”江烛染道“扶霜,把她的嘴堵上,绑结实了关到柴房去,等这家老爷子的孙女回来了,再把人带过来。”
身后,沈流烨派人去叫老爷子的孙女回来。
入室抢劫这种事,搁谁碰上了都得喊一句倒霉。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爷子的孙女阴沉着一张脸,跟着沈流烨派去叫她的侍卫回来。
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慌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怒火中烧。
“草民卫氏,见过大人。”
“事情的经过,想必来的路上,你已经听我府上的侍卫说了,那人如今被关在柴房里。她自称是老爷子的女儿,是你亲娘,此事当真?”江烛染开门见山问道。
“当真。”这两个字说出来,堪称是咬牙切齿。“她干这种事也不是一两次了,原来也就干些小偷小摸的营生,整天不务正业,每日泡在秦楼楚馆里花天酒地,银子花完了,就回家抢,不给就打人,我爹,就是被她活活打死的。”
“她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没想到,这次又来抢钱。”
原来是个色中饿鬼。
江烛染想起树底下那个板斧,问道“你们家里,可有人用重斧砍柴?”
平常家用的斧子,都是小斧子,且刀刃上因为劈柴过多,经常是有些卷刃或者是缺口的。像那么大斧子头而且不带任何过度使用痕迹的,实在少见。
卫氏摇了摇头,“那斧子,草民没见过。”
那就是那个女人带回来的了。
江烛染花了片刻时间,大体了解了这家人的情况,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人要以较低的价格售出这块地皮。
家里有这么个要人命的,老爷子和这姓卫的孙女都想趁着她还没回来的时候,把地皮连房一块卖出去,也好摆脱了这么个阎王。
今时今日,算是阎王上门来索命,碰上江烛染这么个救世主。
“既然这样,我便多管一次闲事,帮你解决了这个害人的玩意儿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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