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对书中的剧情只局限于她表妹说的那些,很多消息需要她自己去搜集,但不难猜出沈流烨在沈家并不受重视。
即便沈流烨是嫡长子。
江烛染看着低眉点茶的人,倏尔笑出了声,“沈家也真是有趣”。
“王爷?”沈流烨不知道江烛染这句“有趣”是从何而来。
江烛染走到他面前,端起他斟好的茶,浅浅抿了一口。
初饮微苦,略带清香,舌尖回味出无尽的甘甜。
“你沏茶的技艺不错”。
“非是臣侍技艺好,是这茶好”。
“再好的茶,放在那不懂茶道的人手里,也沏不出三分清香。”
沈流烨听出她意有所指,眉间微动,“沈家不过是生养臣侍一场,该还的恩情,早已还完了,沈家与臣侍,也并无半分关系。”
“你倒是大度”
江烛染慢条斯理喝着茶,目光看向窗外的栀子花,“虽说是参加东宫的宴请,但我桓王府该有的排面也少不得,走吧,今日出去逛逛,也给你寻一两件入得了眼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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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亲国戚大多都在皇都南街建的府邸,桓王府位于南街的中心地段,出了府门便是满都城最繁华的街市。
江烛染和沈流烨坐在轿子里,两人中间摆了个棋盘。
江烛染见沈流烨只是用持平回旋的方法下棋,起初也不急着进攻,仅是吞他一子,再左右佯攻,一来二去,泥人都被堵出了脾气,更何况是沈流烨这样性子里带着骄傲的人。
把人吊出一二分斗志,江烛染这才满意的和他斗起了棋。
只听外头拂霜在轿门说了句“王爷,到万衣坊了”
江烛染的棋正打到沈流烨的“门下”,沈流烨也兵行险招,要吞江烛染的“先锋”。
“这局是王爷胜了”
“你棋艺不错,兵行险招,未必不能得胜”
“王爷会让我兵行险招得胜吗?”沈流烨看着她,眉眼间是与人对战后的愉悦神情。
江烛染下了轿辇,笑道,“你觉得呢?”
沈流烨但笑不语。
沿街的人瞧见桓王府标志的马车,再瞧见车上下来的是桓王本人,顿时退避三舍,但又见平时张扬的像是要上天的桓王,这次竟然站在轿门处等人,又都好奇那轿子里的另一位是谁。
彼时江烛染伸手停在轿门口,轿子里的人搭上她的手下了轿子。
街上一时安静异常,半晌,只听有人叹了句“人间绝色”。
万衣坊的掌柜一早发现店门口的情况,立马笑脸相迎,“草民见过桓王爷,王爷您是稀客,今儿来小店是想看些什么?”
“来给本王的夫郎挑些衣服首饰”
江烛染说话声音毫不掩饰,沈流烨也做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一时间桓王带夫郎买衣服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万衣坊的掌柜领着二人进了店,一张圆脸上笑得看不见眼睛,“夫郎气质绝佳,又是容貌上乘之人,依草民所见,能配得上您的,也只有今年才进的新缎子、新花样。您且瞧瞧这布料,能否入得了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