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在火光照耀之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流光,使得这个身影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沈玦坐在篝火旁,认真仔细地翻烤着一只野兔。
他的身旁躺着身材雄壮,外形粗犷的宁东阳。
他的躺姿有些怪异,上半身匍匐在地,下半身却是朝上,呈一个扭曲的姿势。
此时的宁东阳已从昏睡中醒来,但他却并未睁开眼睛,仍旧保持那怪异的姿势。
沈玦早已知晓宁东阳醒来,但他却是不露声色,任由他悄悄运转真气,化解沈玦打入他体内的劲气。
他看似专心致志的烤着野兔,实则暗中运转道心种魔大法,以魔种的感应之力,感应打入宁东阳体内的那道真气。
宁东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运转真气化解他体内真气的时候,他的御气天罗早已被沈玦洞察,再无秘密可言。
在察觉到宁东阳即将要成功化解那道真气的时候,沈玦轻咳一声:“本尊知道你已经醒了,不要装模作样,起来吧。”
沈玦并没有彻底封住宁东阳的行动能力,而是巧妙地打入了一道真气进入他的体内,任由那道真气在他体内乱窜。
所以宁东阳依旧能够自由活动,那道真气对他并无多少影响。
当宁东阳听到沈玦所说的话语时,他心中一惊,但瞬间又冷静下来,然后果断地停止了继续化解那道真气。
他依旧静静躺在地上,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他心里十分清楚,面前的这位高深莫测,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他宁愿暂时按兵不动,以免暴露更多破绽。
沈玦则静静地看着宁东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自然知道宁东阳心中所想,于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调侃道:“呵呵,你说如果把这颗滚烫的火炭扔到你的身上,会不会一下子就在你身上烫出一个大大的包来啊?”
对于沈玦的话,宁东阳表现得异常镇定,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究竟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他不敢确定沈玦是否真的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之处。
沈玦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沈玦突然大声惊呼道:“哎呀,不好了,你的衣服着火了!”
宁东阳心头一紧,起初还有些怀疑,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他只觉得自己的腰部越来越烫,那种灼热感就好像真的有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一般。
此时此刻,他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
紧接着,他猛地转过头去查看,结果却令他大惊失色,他的衣服不知何时竟然真的燃起了熊熊大火。
宁东阳手忙脚乱地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混乱和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将火扑灭之后,他一脸苦涩地望着沈玦,无奈地道:“您可是我们魔门的前辈,何苦这样捉弄我这个后生晚辈呢?”
虽然两人动手不过数招,他沈玦的武功路数,与魔门大同小异,他自然而然认为沈玦是魔门前辈。
“前辈?”沈玦道:“本尊可不是你天罗教的前辈。”
宁东阳道:“前辈虽不是我天罗教的前辈,但也是魔门前辈。魔门各派,同气连枝,其他各派的前辈自然也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