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倪还是那般性子,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卿,左看右看,满脸写着【好神奇】三个字。
谢晏深:“小妹,你帮我照顾一下惜时,我上去看看妈。”
“好的好的。”谢倪说着,便走到秦卿身侧坐下。
谢晏深捏了捏她的手,去了楼上。
姜凤泉他们在房里,谢霄替她按摩头部。
姜凤泉余光一瞥,拉下谢霄的手,说:“你去楼下替我泡杯安神茶。”
“好。”
谢霄前脚刚出去,姜凤泉后脚便将梳妆台上的盒子朝着谢晏深扔了过去,“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你现在这是娶了媳妇不要娘,是么?”
谢晏深不躲不避,“您别生气。”
“要么你就藏着别让我知道!”
“您不必忌惮她。”
有些话,姜凤泉不好说出口,可她其实也清楚,她不说,谢晏深未必就真的什么都不知。如今的谢晏深早就不是当初,只依附于她的孩子了。
那个贴心的,总在她彷徨无助,心痛恼恨时,握着她的手,对着她笑,抚慰她心灵的孩子,早就已经不见了。
两人对视片刻,她猛然转身,背脊挺得笔直,微微扬着下巴,却难掩落寞神情,她自嘲道:“我倒是不曾想,我最后要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谢晏深:“您这话说的重了些。”
姜凤泉哼笑了一声,“年轻时候去算过命,老先生说我没有儿孙福,子女缘浅。我最不信命,所以有了你的时候,格外开心,可后来你生病,我又恼恨之极,心想着难不成还真要让老先生说中?我不信邪,无论如何,我也要留住你的命。到如今我才明白,所谓缘浅是什么意思。老先生怎么就不告诉我,有一天我要同自己的儿子成仇!”
她言语里藏着深刻的痛。
谢晏深神色不变,淡淡道:“您想多了,我既然能带她回来,她就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她就只是我的惜时,再不是你眼里的秦卿。我与她的事儿,您不必操心。听说您推迟了旅游的计划,为什么?”
“没那心思。”
“我已经叫人安排妥当。”
“怎么?这是要将我支开?是怕我要伤了你这宝贝疙瘩?”
谢晏深笑了笑,“她要真有个什么闪失,我往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您。”
姜凤泉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那我倒要看看,我不想走,哪个敢逼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