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预判准确,因此有所防备,但这东西是液体,一旦泼出来,场面不好控制,她躲避及时,但还是有液体擦过了她的耳朵。
疼。
气味刺鼻,里面是硫酸。
她择了个角度,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酒瓶,而后将男人摁在了地上,膝盖压在男人的胸膛上,另一只脚牢牢踩住他的手腕,手摁住他的头,让他难以动弹。
男人声嘶力竭的控诉,谢晏深是黑心商人,吞工人的血汗钱,工地出事死人,不但不赔钱,还推卸责任。
秦卿一字不落,全听在耳朵里。
很快门口冒出来一批农民工,安保部门大概是吃白饭的,到现在只三两人在维持秩序。
秦卿回头,谢晏深波澜不惊的面对着那些人,没有丝毫慌乱,那副眼镜,让他像个文弱的书生,可身上散出来的气势,却是十足的强硬,不容冒犯。
上位者的气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朝这边看过来的时候,秦卿已经回过头,专心控制眼前的男人,他的力气过于大,而且精神亢奋,她快要压不住。
这么个小身板,竟然能摁倒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秦茗将他往后拉了拉,这些人看着凶悍,她有些怕。
谢晏深收回注意力,将她拉到身后,“别怕。”
片区警、察很快就过来控制局势,他们先护送了谢晏深他们离开。
秦卿被警、察送去医院,处理伤口。
三处伤口,耳垂,脖子,还有胳膊。
伤口有点深,医院开了外敷内服的药,大概率要留疤。她又去了一趟警。局,简单做了个笔录。
随后,她才有时间,去找到了修理店。
她把手链拿给老板,“麻烦一定要帮我修好。”
老板随便看了看,丢回来,“修不好了。”
没有价值的东西,修不修都一样。
她还想说什么,老板问:“小姑娘,你还能找到买这条手链的商店么?”
秦卿认认真真的回答:“找不到,我是在路边摊上买的。而且已经好几年了。”
老板笑了笑,态度温和了几分,“扣子完全坏了,我这边找不出这种扣子,所以修不了。不可以重新买一条么?”
秦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了声谢谢,就转身走了。
……
晚上九点。
谢晏深从御都会出来,柏润替他开车门,“秦茗小姐已经送到家了。”
“嗯。”
他坐好,淡淡的应了一声。
柏润从另一侧上车,“我去查了,是三个月之前山河度假村的事,项目在两天前停工,有两个负责人在一周前跑路了……”
谢晏深侧头看着窗外,神色不明。
他突然开口打断,“去鼓山居。”
秦卿住鼓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