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一脸得意,可他那独臂的样子却让人讨厌不起来,那空荡荡的袖子随风摆动。
年轻士兵见状,赶忙收起自己的勋章,站得笔直,右手呈掌状抬到太阳穴位置,恭敬地说道:“前辈英勇,是小子鲁莽了。”
老卒咧嘴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仿佛又找回了在军队中的感觉,他抬起左手回了一礼,然后高兴地离开。他因伤失去手臂后无法继续作战,只能退役。后来在益州分到了百亩良田,还娶了两房小妾,日子过得很不错。但他始终怀念从军的岁月,听说征集民夫运粮,二话不说就抛下娇妻前来。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都在益州安了家。
老卒走后,新兵好奇地问:“十长,一等勋章有啥用啊?”
士兵回答道:“一等勋章可免税十年,子女读书免费,参加官员选拔还能多一次机会,每年能获得五千钱的补贴呢。”
这话一出口,七八个新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长,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一个新兵惊讶地说道。
另一个新兵又问:“十长,刚才那个敬礼的动作有什么讲究吗?”
被称为十长的士兵回忆了一下,说道:“据说是主公制定的军人礼,只对获得荣誉勋章的士兵和阵亡的士兵才用这个礼。”
“哇塞,难怪那些老兵因为没被选中参战而骂骂咧咧,被选中的就喜气洋洋的。不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参加作战啊。”新兵们议论纷纷。
十长说道:“将军说了,不一定要作战才能获得军功,做好本职工作一样能累积军功。”
不远处,郭嘉和王商看着这群新兵。郭嘉笑着问道:“文表,你觉得主公的治军策略怎么样?”
王商摸着胡须回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有这样的策略,我军战斗力堪称天下第一。”
郭嘉却叹了口气,说道:“策略虽好,但负担也大。我已经尽量控制军队数量了,可这些新兵都是老兵举荐来的,我实在不好打击士兵们的热情。再这样下去,恐怕财政会支撑不住,文表你有什么办法吗?”
王商政治属性高达91,智力88,武力26,统率69,在政治方面比郭嘉强得多。他思考了一下说:“主公不是让你酿酒吗?可以在江州建酒坊,让糜竺运到中原去卖,能赚不少钱。还有,成都东南的自贡盐场据说已经能产盐了。我推测,十年内我军财政不会有压力,军师你不用担心。”
郭嘉想了想,这才发现这些事情项汶似乎早就谋划好了,拉拢糜家、建造盐场、教他酿酒,郭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掏出烟递给王商。
王商像拨浪鼓一样摇头,说道:“军师,这东西那么呛人,你是怎么吸进去的?”
郭嘉拿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香烟,猛吸一口,然后舒服地吐了出来,说道:“跟你说不清楚,这东西提神醒脑,算了,你没这福气。”
“军师的火折子好特别啊,我从来没见过,能给我一个吗?”王商又问。
郭嘉翻了翻白眼,说道:“没烟要火折子干什么。”
虽这么说,郭嘉还是把火折子给了他。二人在城内视察了一圈后,返回了治所。
项汶提出的国策大部分已经开始实施了。这里说的国策并非单一策略,它涵盖了民生、商业、军队、官员等多个方面。随着这些变革的普及,百姓们热情空前高涨,纷纷让自家孩子参军入伍,哪怕只是当个郡兵、捕快或者衙役也好,因为只要参军就能获得内部考核机会,不然就只能等项汶举办下一次科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