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逸柏敛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说:“告诉你,不要哭啊!那次,你爸爸把项链送给我的附加条件就是以后如果一个叫余子珊的女孩子到公司应聘一定要收下她。”
没想到父亲会作这样的安排,子珊的确挺感动。
为了不让她的眼泪掉下来,华逸柏扯着眉说说:“我确实是有意识、有目的地结识你啊。”
“坏家伙。”子珊瞥了他一眼。
“可是,无意识地爱上了你。”华逸柏抓着她打过来的手。
“坏家伙都这么骗人的!”子珊转过身,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还不忘补充一句。
巨额遗产
林然第二次踏进华逸柏的家,迎面扑来一股暖暖的气息。与第一次来替子珊送粥的时间相隔不长也不短,但期间发生了许多许多,就像这客厅的布置,一改往日由整套现代感十足的灰白家具营造的冷峻、深沉气氛,华逸柏使用了不少明艳的色彩来体现他的心境,还大胆地用了一些石材、木饰来装饰。石材、木饰用不好是会落入俗套的,而这里的修饰恰到好处,缀上青青藤蔓,顿添了几分自然清新之气。
“杨太太,你没走错门,这确实是华逸柏的家。”看着一路打量,一脸惊奇的林然,华逸柏好笑地说。
杨瑞哲扯扯林然示意她坐下来,笑着说:“有什么好惊奇的,换个环境就换个心情啦,至于这心情是对谁的,那就得问问……华太太了,对不对?”
这话是对着送上果盘的子珊说的。听到“华太太”三个字,子珊的血管都张开了,面红耳热,只能低下头掩饰内心的紧张。
“噗呲”,注意到子珊的窘样,林然第一个笑出声。
一秒钟前手足无措的华逸柏一脸微笑地揽过子珊,说:“我是认可这样的称呼的啊,只是子珊说我这个人还需要一番考察,你们帮我说说好话啊。”
阳光懒懒地洒进的客厅,落地窗折射出的光辉打在华逸柏的脸上霎时柔和了些,好有温度的笑容。那一刻,林然都看痴了,至少是这一刻她明白子珊为什么喜欢他!
吃过午饭,在两个女孩的强势要求下,两个男人套上围裙钻进厨房刷碗碟去了。
“你舍得放她走?”杨瑞哲洗了两个油兮兮的盘子便丢下抹布,抽出两支烟,一支递给华逸柏,一支自己点上。
“舍不得。”
“舍不得为什么不留住?”
华逸柏擦干手上的泡沫,点上烟,燃烧的那端是亮眼的火红,轻响的烟丝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味道。他幽幽地说:“留住人就能留住心吗?既然她喜欢做,我就让她去做。”轻烟以一种及其潇洒的姿态从他的鼻腔里飘出,他继续说,“不管她在不在我身边,我都会在她身边,以不同的形式支持她……”
袅袅的烟在厨房上空盘旋,冗长的沉寂也在这儿蔓延开。
客厅里,林然和子珊也在闲聊。
“……我没想到你会邀请沈老师去余伯伯的葬礼。”林然看着削苹果的子珊认真地说。
“干嘛?在你眼里我是这么小家子气吗?”子珊笑着说,她知道林然不是这个意思,头也不抬继续道,“是Sean啦,他让我知道,有一种境界叫做‘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
提到Sean,林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子珊的手,一连三问:“子珊,你真的要去Q城支教吗?考虑清楚了吗?三年呢!那里环境很不好的。你怎么舍得放下华逸柏?”
子珊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放下?不,舍不得!面对林然,她浅浅地一笑,拍拍她的肩:“申请表都填了,当然要去。再说,他也很支持啊!你放心啦,我一定好好地保护自己,还等着回来抱干儿子呢!”
“好,那我们要保持联系哦!”林然笑了。
“不过,那边的信号不好,网络大概也没通。”子珊有点遗憾。
“不用担心,不是有Sean嘛!”从厨房走出来的杨瑞哲捏着华逸柏的肩。
“是啊,一年之内,我们之间的网络一定很通畅。”华逸柏呷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大家都只以为是句玩笑话,但在子珊走后的一年里,华逸柏真的掷了巨资了支持Q城的电信建设。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他只说,我是为了自己。
“据G市时报报导,珠宝界大亨余若谷先生于上周三逝世。就在大家猜测一向孑然一身的余先生要如何处理这庞大的财产的时候,其贴身管家澄清余先生并非无子女,并且宣布其遗嘱要把毕生积累给他的掌上明珠余子珊。这么说,余小姐也就晋升为“富二代”,现在的“富二代”似乎被冠上了挥霍、啃老的头衔,不知道余小姐会怎样对待这样的巨额遗产……”
四个年轻人的视线还没从刚才的新闻报道中收回来,就听到敲门声。林然跑过去开门,一个是老管家,还有一个连子珊都不认识。
“余子珊小姐,你好!我是余先生的律师,这是他两年前立的遗嘱,里面详列着他的资产,现在开始,你是他全部遗产的继承人。”陌生男子在老管家的指引下把遗嘱和一些文件交到子珊手上。
“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G市了,公司等你来接管。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仲管家温和地说。
看着文件上的数据,子珊变得恍恍惚惚的。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仲伯,公司我委托给您全权代理,您帮我好好运营。住的房子留着,其余的几处房产变卖折现和其他的动产一起用来成立一个姬儿基金会,帮助孤儿和残障儿童。”
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子珊的声音,静静的,似乎连空气都摒息凝听。
仲管家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看到子珊纯澈坚定的眼神,不愧是余总的女儿啊!他应声出去了。
很久,客厅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