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导,你在哪儿?”林然关切道。
“老地方,哦,你不知道,在城西的愚人谷。”
“师傅,麻烦你,去城西愚人谷。”林然挂了电话,跟司机说。
愚人谷,林然是第二次进,前一次就是和子珊一起过来领华、杨两个醉鬼的。进门,林然便被一股子冲鼻的气味呛着了,也正是这股子味道褪去了她的疲倦。
“嘿;Lisa。这边。”杨瑞哲已经看到了她,使劲地跟她挥手。
“呀,杨导,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林然跑过去,看到了衣冠不整的杨瑞哲,不是失望,有点心疼。
“不不,叫我Tony,这儿没有什么导演。”杨瑞哲一把拉着林然坐下,“今天高兴,来陪我喝几杯。”
“高兴啊,好,喝。”林然举起酒杯,高兴也是因为许若梨吧!
杨瑞哲一仰脖子,酒杯扔在桌上,点着头:“是,是,高兴!她终于给我答案了。”
杨瑞哲说话间,林然已灌了自己三杯酒,泪水也被呛了下来。她看着杨瑞哲,勉强着自己笑着:“接受了,接受了好啊!”
“不不。”杨瑞哲大笑,“她很潇洒地告诉我,她不喜欢我,我们只适合做朋友。”
林然举着杯子的手悬在半空,他是高兴吗?
“Lisa,喝啊!为单身而了无牵挂的我们庆祝。”杨瑞哲斜倚在沙发上,着急抻着领带,“难受,难受,这东西绑得难受。”
“我来帮你。”林然坐到他身边,去帮他解变成死结的领带。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落在林然的耳边,如蜻蜓点水般,她的心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继而是痛。
领带松开,杨瑞哲长长地吁了口气,笑眯了眼:“你的香水真香,什么牌子的?”
“呵呵,我一单身女人不用香水。”林然眼里是灵动的液体,能那他怎么办呢?他已经醉了,醉得失去了年纪,失去了思想。
“哦,对对。单身。我也是,Sean……哦,不,Sean不是,那小子今天居然因为一个女人不跟我喝酒了,看来他人生的第二个春天来了。呜呜……重色轻友啊!”
“呃?是吗?”眼里闪着泪花的林然也迷糊了,“没事,没事,不哭,我陪你!”
“好!Cheers!”
“我没哭,我可不是最苦的,你知道吗?华逸柏那小子……”
有些事,刚知道
“早啊,子珊。”林然拍打着头从卧室里走出来,“哎呀,头痛死了。”
“不早了,小姐。”子珊指着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十点半了。”
“那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星期天,我的大小姐。”
“嘿嘿,不好意思嘛!昨天喝得太多了。”
“可不是,昨天都到楼底下了,还赖在计程车上,不知道怎么上来,丢死人了。”
“呵呵,有你在嘛!咦,厨房里在弄什么?好香啊!”
“排骨冬瓜汤。”
“呀呀,还是我们子珊疼我,我都饿死了。”
“别,这可不是给你熬的。启智中心的琳琳病了,我得拿过去看看她。”子珊说着走进厨房。
林然撇撇嘴:“人家好可怜啊,没人疼,没人爱。”
“快去刷牙洗脸,还多加了一个荷包蛋。”子珊从厨房端出一大碗排骨汤,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