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竟然让方董倒茶。”两位老人家连忙接过去。
“你们是长辈,客气什么!”他也安适地坐下。
“怎么子忆不在吗?”林总左右瞧瞧。
“不舒服吃了药正在睡,要叫她吗?”方沛成脸不红气不喘的撮道。
“那怎么行!就让她睡吧!跟你谈也一样。”
“嗯……她的恢复情况如何?”陈董担心的问道,虽然一年前出事后,她就辞职了,但公司一直希望她康复后能回去。
“说实在的,一年多了,就连医生都觉得恢复的可能性不高。”其实他们根本没看医生。
“所以她再也不能当会计师了吗?”林总迟疑了一会儿问道。
“会计师是极专业的工作,老实说,她现在连乘除法都不会,更别提什么会计科目了,虽然可惜,也是没法子的事。”方沛成耸耸肩,反正她现在再也不需要那些硬邦邦的数字了。
“真可惜,她原本可能成为公司最年轻的副总呢!这不仅是她个人的损失,也是公司最严重的损失。”陈董终于死心了。
“至少她现在过得挺快乐的。”
“是啊!依她的个性,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舞台,她应该都有本事让自己变成最耀眼的一颗星,她的昼展我们也去看了,见她有了另一片天,我们也替她高兴,只是对我们来说,真的觉得好可惜,真的!”林总百味杂陈地叹道。
“子忆在贵公司一直如鱼得水,我也替她惋惜,但意外就是发生了,贵公司人才济济,失去她虽然可惜,却也不影响贵公司的蓬勃发展。”
“唉,我们只是有点惋惜,但也恭喜她就是了,方董,你了解我这复杂的心情吗?”
“当然了,我也一样啊!”他笑著附和。
“替我向她问声好,身体早日康复。”陈董起身了。
“我会的,谢谢两位亲自跑一趟,子忆知道了会很感激的。”
“哪里!她就像我的孙女一样,要她好好保重身体,快乐健康最重要了。”
方沛成一直送到电梯口,回来却见她的房门依然关著。怎么?她真这么急著想继续吗?他噙著浅笑走进去,却见她站在窗边凝视著天空。
“怎么了?”每回她心里有事,他就觉得她被包进一层无形的膜中,让他有种会失去她的错觉,她又怎么了?
“原来在你心中,我很笨!”刚刚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嘎?”
“反正我就是‘耸’,反正我就是笨,反正我就是不会加减乘除!”累积在她心中又厚又重的压力积到引爆点了。
“加减你会,但不会乘法,除法就更不会了呀!”他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这是事实不是吗?有什么好气的?
“在你眼里我真的差她那么多?”
“谁?”
“庄子忆!”她用吼的。
“你到底在气什么?庄子忆在数字里打滚不知道几年了,那是她拿手的项目,你干么跟她比?”
“因为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害你们损失百年难得一见的英才,真是对不起你,让你这么惋惜!”
“冯瑜格,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就她能生气,就你能生气,我就不行吗?”她心中又慌又乱,气到口不择言。
“不理你了!”他转身走出去。
砰──磅──锵──
他倏地回头,看著他身后地上碎了一地的相框,庄子忆的独照缓缓飘落,他错愕地望向同样一脸愕然的她。
她她她……不会吧?
“对……对不起!”盯著那一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