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后知后觉地发现楼远钧昨天的“准备”格外充足,又闷闷地哼了一声:“你为什么懂这么多?难道你与其他人做过这种事?”
他越想越疑心楼远钧刚才又是在骗他眼泪。
楼远钧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没人喜欢?
明知道楼远钧比他还大三岁,在遇到他之前喜欢过别人也很正常,江从鱼还是有点郁闷。
楼远钧听了他的质问不恼反笑,哄道:“没有旁人,我只亲过你,只抱过你,也只和你同床共枕过。我只是怕情难自禁之下伤到你,才多做了些准备。”
哪怕已经无数次想过要怎么样彻底占有怀里的人,他也还是先让江从鱼同样情动以后才有下一步动作,否则江从鱼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可能硬生生承受他的全部欲求。
江从鱼耳朵更红了。
“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楼远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江从鱼泛红的耳朵,轻笑着说道:“你先进去,等看不见你了我再走。”
江从鱼觉得楼远钧是在嘲笑自己耳朵不争气,还真转身跑了。
只不过他跑到侧门处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楼远钧在目送他进门。
在浓郁夜色的映衬下,静立在树影里的身影如妖似魅,仿佛只要敢多看一眼对方就会把他一口吞掉。
江从鱼心头一跳,不敢再回头。
直至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怦怦直跳的心才慢慢平息下来。
像楼远钧这么好看又温柔(除了在床上)的人,谁见了都把持不住的对吧?不能怪他沉沦其中。
江从鱼正在给自己的沦陷找借口,林伯就寻了过来。
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江从鱼忙撂下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想法关心询问:“林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吗?”
林伯摇摇头,说道:“府中诸事有吴伴伴张罗,我都插不上手了。”
江从鱼继续追问:“那就是林伯你遇到了难事?你只管和我说,我们一起解决!”
林伯道:“陛下有样差使要交给我,我不知道该不该接。”
他与江从鱼说起天子给他安排的新职务,这也不是让他入朝去和那些难缠的文官打交道,而是让他接手战乱期间留下的大批将士孤儿,在京畿羽林卫中教授他们文武技艺。
起因是天子得知袁家和他们家都在了解将士遗孤的处境,并且已经把一部分人接到京师教养。
天子认为这应当是朝廷的责任,所以效仿前朝设立羽林卫,专门负责训练这些无人抚养的孤苦孩子。
若是别的职务,林伯可能不会接受,可这件事他觉得交给别人实在不太放心。
可江从鱼这边他也放不下。
吴伴伴说江从鱼以后会越走越高,接触到(或者说得罪)的人会越来越多,他只当个管事很难帮到江从鱼。
道理是这个道理,林伯却还是想看看江从鱼的想法。
如果江从鱼舍不得他走,他肯定会继续留下照料江从鱼的起居。
江从鱼知晓陛下要起用林伯哪会有半点不舍?他卖力劝说起来:“陛下要把这么要紧的事交给您,您还犹豫什么?”
“万一陛下找了别人去办,对方又是个不尽心的,岂不是害了那么多将士遗孤一辈子?”
林伯顿住。
江从鱼起身与林伯相对而立,敛起笑正色说道:“我没见过我父亲,也不知晓他与您有多深的交情。但我想,他肯定与你说过他期望我们大魏以后能变成什么样……”
“您应当也是被父亲的愿景与志向打动过,才会放弃快意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从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