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下楼,给医生打电话,让先一步去南苑别墅。
回去的路上,霍行涧坐在车内假寐。
等车辆到了医院,慕瓷坐咋他身边,惴惴不安的开口,“霍行涧?”
男人唔了一声,睁开眼。
有了别墅的灯光,慕瓷这才看清楚,他的眼底满是血丝。
她心尖儿微微一震,冷静道,“到家了。”
霍行涧目光落在窗外,眼神有片刻的愣怔。
医生已经早早在客厅等着,看到霍行涧进来,也不敢动手,只等他坐下后,才提醒,“您需要把上衣脱掉。”
“我来吧。”
慕瓷主动上前,帮霍行涧解纽扣。
霍行涧捉住她的手,“你先上楼洗漱,顺带换身衣服,这里有医生就行。”
慕瓷摇头,“我得知道你都哪里受了伤。”
霍行涧眼眸沉了沉,他看了眼司衍。
“看我没用,”司衍站在一旁,十分好整以暇,“我也好奇。”
郑琼带的保镖,都是从国外退役的雇佣兵。
霍行涧虽然平日里练拳击和近身搏斗,但是对方人多势众。
司衍其实也好奇,他的伤口有多严重。
见拗不过,霍行涧盯着慕瓷,眼眸暗了暗,“真要看?”
慕瓷点头。
霍行涧捏了捏眉心,“行吧。”
一会儿别哭就行。
霍行涧单手把衬衫解开,里面精装有力的肌肉喷薄,但是毫无例外,身上前前后后落了不少伤。
都是新的,还有部分刀伤。
而在霍行涧一侧手臂的位置,衣服几乎跟血迹黏在伤口上。
准确来说,连衣服都是撕下来的。
医生给霍行涧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脸上毫无波动,只有额头沁出的薄汗。
慕瓷看着医生割开皮肉,剜出子弹,胃部一阵泛酸。
她仓皇转身,跑进浴室。
霍行涧脸色黑了黑。
司衍嗤笑,“看来你儿子,挺讨厌你。”
霍行涧面露不悦,朝着司衍扫去一道冷冷的眼神,“谁跟你说是儿子?”
司衍被噎住,有些咂然。
现在这种关键时候,是考虑儿子还是女儿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