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不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在一座城堡里为她准备了盛大的婚礼,并且准备接受全世界的祝福。
但是她却失约了。
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宛如浮萍。
其实在国外的那些年,她也没有刻意憋着一股劲。
她没有非要熬到出人头地,等两个人顶峰再遇。
因为她知道,世事无常。
她早已经做好了,他们之间不会有以后的准备。
只是心里残存着万分之一的念想,或许有朝一日,有那么仅存的一点点可能,他们之间还能重逢,还能重新以新的身份再次走完那条没走完的路。
那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人可以靠着那么仅存的一点点念想,就说服自己坚持这么久。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
有一个人在你生命最贫瘠的时候,出现在了你的生命中。
譬如朝露,譬如初晨。
他不惊心动魄,也没有电影里那么美好的出场,他就只是在你的人生里那么短暂的路过,就足以让你铭记一生。
那场失约的顺利,哪怕有朝一日她只剩下了一柸黄土,她也不会忘。
慕瓷想。
她眼眶有些湿润,本能避开了视线。
“回南苑别墅吧。”
她闭了闭眼,“等我这几天休息好了,再搬过去。”
霍行涧知道慕瓷是在拖延时间,他只是不紧不慢的笑了一声,“你昨晚吃药了吗?”
慕瓷一愣,错愕抬头,“你没做措施?”
“没,”霍行涧回答的坦荡,镜片下的眼眸闪过一抹暗色,“你那么主动,我以为你想再给阿辞生个弟弟妹妹,我不好意思拒绝。”
慕瓷脸色露出恼意,手也在身侧微微攥成了拳。
她瞪了霍行涧一眼,折返进卧室。
打开外送,点单。
霍行涧这时进来,气定神闲的很,“有了就生下来,我又不是养不起。”
他坐进沙发,交叠着双腿拿起桌上的烟盒。
慕瓷下完单后,气恼的把手机砸到了他身上。
“你这么喜欢孩子,找别人给你生。”
她蹙眉,“反正男人三十正是有魅力的时候,以二爷你的身份地位,别说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应该都不在话下。”
慕瓷转身,气恼走出卧室。
霍行涧拿起怀里男人的手机,眼眸暗了暗,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