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出声,没回答。
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把一根烟稍稍抽出来,连着烟盒递给慕瓷。
“要来一根吗?”
人有时候很神奇,刚才只一眼,他就看出来了,慕瓷盯的是他手里的烟。
而不是他。
慕瓷犹豫了片刻,这才想起来,面前的男人是谁。
季泽凯,洛殊的朋友,之前他们有过短暂的一面之缘。
不过都是七年前的事了。
认清了来人后,慕瓷稍稍降低了些警惕心,她盯着男人手里饿烟盒,短暂的纠结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没有药,烟也是好的。
季泽凯顺势把打火机递给她,随口道,“你回国没多久吧?”
慕瓷嗯了一声,“还不到一周。”
她点燃香烟,随后把打火机递回去。
季泽凯接过,隔着烟雾对上女人挑起的眼尾。
“你变化挺大。”
他笑,“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慕瓷怔了下,笑的寡淡,“人都是会变的。”
季泽凯笑了一声,他吐出烟圈,“霍行涧结婚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慕瓷抽烟的动作一顿,盯着指尖的猩红。
“我情愿不知道。”
她其实有点后悔。
如果她不回来,最起码心里还残存着那一点希冀,只要她能够长此以往的洗脑下去,她总能一天有一天的撑下去。
可现在回来,一切尘埃落定,她的心却空了。
季泽凯睨了她一眼,“你走的时候,不是就应该想到的吗?”
慕瓷一怔,悬着的心忽然落了。
她沉默许久,“我没得选择。”
当时那个选择,是她能做出的,对霍行涧和她来说,伤害最小的选择。
季泽凯叹了口气,没再吭声。
直到一根烟燃了一半,慕瓷忽然道,“他这些年,过的好吗?”
季泽凯挑眉,“你的好,指的是那种?”
慕瓷其实有点痛恨自己的卑劣。
明明霍行涧就在她身边,只要她愿意,哪怕不亲自问霍行涧,她也有办法知道他这七年来,在国内的近况。
可她就是不敢问。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是问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