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是跳楼死的。”
郑琼的声音散漫至极,“他是被人害死的。”
慕瓷脸色蓦的一白,过往的记忆钻进脑海,几乎将她吞噬干净。
她颤声,“我爸出事的时候,你当时也在公司。”
“郑琼,我爸是你害死的!”
已经许久没有情绪波动,慕瓷的声音带着几分隐隐的失控。
郑琼勾唇,“我只是一个分割遗产的代理律师,慕小姐这么指控我,我可是能告你诽谤的。”
慕瓷指节紧握成拳,随即很快冷静下来。
就算这件事跟郑琼有关,她也不能先乱了阵脚。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郑琼轻笑,“明天下午三点,上次我们碰面的餐厅见,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没等慕瓷回答,郑琼就挂断了电话。
霍行涧从阳台回来的时候,看到慕瓷坐在沙发里,脸色惨白。
他走过去,一只手撑在身侧,另一只手抚弄她的脸,“脸色这么难看?”
“是不是又吐了?”
慕瓷对上男人的眼睛,有些犹豫。
霍行涧如今需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少点负担。
更何况,她的确有一些事,要跟郑琼单独谈。
“没有,”她主动抓住霍行涧的手,“等你一起吃。”
她拽着他,在沙发坐下。
霍行涧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慕瓷坐在他身边,他倒是能吃下饭。
将就吃了几口,两个人就回了卧室。
慕瓷扶着霍行涧靠做在床头,然后越过他,弯腰去拿旁边的枕头,霍行涧及时捉住她的手。
“做什么?”
“我去书房睡。”
慕瓷解释,“你受伤了,我晚上睡觉爱翻身,会碰到你。”
霍行涧几乎每晚都抱着她睡。
现在他受伤,她势必会让他的伤口加重。
霍行涧眉骨狠狠沉了沉,“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睡?”
慕瓷一怔,“那我打地铺。”
说干就干,慕瓷真的从衣柜里翻腾出来了被褥,铺在了地板上。
霍行涧有些哭笑不得,面上确实一贯的淡色。
他坐在床头,由着她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