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解决个人问题都是就地的,他觉得自己做不到那个程度上。
房间里有钟,上面显示着19:05,在规定的晚餐时间之内。
阮闻慈还没吃饭,打算下楼去吃饭。
但是隔壁还有一个白颢,阮闻慈的思考还没转过弯儿来,当白颢是隔壁床的同学,想着要不要去找白颢一起吃饭。
敲了敲隔壁白颢的门,门悄悄打开一个缝儿,一只黑黝黝的眼睛露出来,阮闻慈被吓一跳,手都不知道放哪儿。
“出来吧,我们去找点吃的。”
白颢打开门,点了点头,和阮闻慈一起出去。
阮闻慈忍不住问:“刚刚我敲门你为什么只露出一只眼睛啊?”
“安全。”白颢看了一眼阮闻慈道。
阮闻慈莫名理解了白颢的意思,担心一开门就遇到危险,只开一个缝儿先看看外面是什么人,如果外面情况不对可以快速将门关上。
但是……
“你不觉得只露出一只眼睛更危险吗?万一有人拿着刀刺向眼睛,眼睛受伤了可是很麻烦的。”
眼睛是十分脆弱的部位,受到伤害会对行动造成极大的影响。
白颢沉默,阮闻慈说得没错,可这里的门没有猫眼,他只能这么做。
两人沉默无言,先来到了厨房。
只说过不能进其他人的房间,但没说不能进厨房吧?
大胆点!
这座城堡很大,来往的仆人不多,走廊尽头巨大的窗户透进夜色,嶙峋的枯瘦树枝投下阴影,格外阴森。
阮闻慈是个胆大的,刚刚结束军训,心中充斥着正气,完全不害怕。
白颢……阮闻慈觉得白颢比这个城堡还要恐怖,光是白颢无神的眼睛、瘦削的身体,仿佛大病一场,随时会噶在这里的模样,阮闻慈觉得白颢最好不要死在自己身边,不然麻烦。
来到厨房,秃顶大哥韩华勇卖力挥舞铁铲和叉子,面前摆着一只毛被拔得乱七八糟还微微抽搐的鸡。
鸡的眼睛十分明亮,仿佛死不瞑目。
阮闻慈迷惑,这是在搞什么仪式吗?
韩华勇不好意思道:“那个,我以前做过饭,但是没杀过鸡。”
看着瞪大眼睛还没断气的鸡,阮闻慈上前拿起一把刀,利落地割开鸡脖子,将血放在一旁的陶罐里面。
韩华勇擦了擦汗:“谢谢你啊,小兄弟,你在家杀过鸡吗?”
“我……”阮闻慈想说什么,突然想到什么,转口道,“我家里大哥身体瘦弱,妹妹力气不大,自然是我来杀鸡了。”
这句话说出来,白颢看了一眼阮闻慈,没说什么。
“哦哦。”韩华勇哦了几声,看着离他们八米远的白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阮闻慈给鸡放了血后,从厨房里只找到硬邦邦的面包,拿着面包苦着脸离开了厨房。
白颢对这种伤害自己牙齿的食物敬谢不敏,跟着阮闻慈离开了。
到了大厅,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摆在桌子上,上面摆满了食物。
烤乳猪、烤全鸡、烤全鹅等肉食整齐摆放在桌上,不是韩华勇那种蹩脚的厨艺能做出来的。
上面缺失了一部分,看来是有人在他们前面看过食物并且吃了。
“你快一点,只有15分钟了。”
白颢拿起刀叉,形态优雅地吃起了晚饭。
很难想象一个活像骷髅的人能这么优雅地使用打叉。
阮闻慈没有吃过西餐,但这里只有刀叉,只能认命拿起刀叉笨拙地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