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拷!大老远跑来,就送我这么个东西?”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天姥山灵霄峰上开了五百年的玫瑰,比灵芝仙草珍贵多了。”
“好了,我收下了。”乌龙女把花瓣递到鼻翼下,轻轻翕合,浓香四溢,她的手指宛若无骨的白忧草,一片片舒展,放开,透明的脉络(我在它的侧面)悬浮于虚空的烟波之上,如此的荡漾,死水潭也会沉醉的。(注释9:调情之初吻技巧。注释10:床篇之目录3b。注释11:情话之谜。……)
“我等了你半天了……”我悄悄靠近。
“我都等急了……”我继续靠近。
“我腿不好,都肿了……”终于靠近了,我的手指缠上她柔软的摆动。她向我的掌内移动,在两股力量的合一下,她缓缓贴近我的小腹,温热的小腹,盲肠和阑尾都忍不住蹦跳了。我缓慢用力,让她感受我温热的起伏,柔情蜜意,我用一种“咬语”轻声说道:“想我吗?”
这一刻,我的脸伏在她黑的长发里。(白蛇?这家伙连头发也修成了黑色,看样子,她真准备抛开一切,弃仙从缘,不枉此生了。什么?你问她是不是跟我?当然了,没有情敌,我就是唯一嘛。我在心底笑了,假如真有情敌,我就送她9朵玫瑰,其中的8朵我要飞到紫石镇一个私人花圃里采摘。)
“那是雷峰塔吗?”乌龙女的黑发动了动,我知道她的目光越过了我的肩膀和衣领间的气味。我稍稍松开手,我和她侧身站着,背影被黄昏的天色连在一起。我把一只手留在她的腰肢上。雷峰夕照的美景又出现了。(这阵倒霉的雨,怎么停了?)
“你怎么把雨弄停了?”
“我怕你不喜欢。”
“是嘛。”可我隐隐感到这黑塔的力量,从它平静的外表下散发出来。
“这雷峰塔,有点斜吧。”
“斜?”我预感到塔的状态偏离了我们的视线。
“我飞来时,看见塔下有一处空房,不如到那边去吧。”
“空房?”我心想,不正是我此刻的渴望吗?我点了一下脚尖,身体飘然而起,乌龙女拉着我的手,一眨眼的工夫,飞到雷峰塔上空,双双凌空落下。
雷峰塔,我感觉它就是一个哑巴。
黄昏的余光撒在它的腋下,觅食的雀儿正在塔檐上东张西望,背阴的地方荒草弥漫,瓦缝间,残留的雨水带来人世间苍凉的流逝和衰弱。远处是白色的山峦,河水湍急,越过它就是对岸的紫石街。下游的河面时窄时宽,一片苍茫,现在的夕阳渐渐隐去,一层暗灰色在悄悄滋生,河床褪去了泥沙的冲刷,十分清亮,乌龙女的白裙拂动在晚风的一抹余辉中,还有附着其上的我的手,暮色的来临已让我心花怒放了。
一对水鸡猛地从背后的篱笆园里钻出来,唧唧几声,摇着肥屁股,没入草丛不见了。
那处空房,对,立在雷峰塔一侧。
“我们今晚住这?”我问乌龙女。
“哎呀,这里好久没人住了。”
她迷惑了。我想。
“不是,这里根本没人住过。”我说。
“找一家旅店吧。”我继续说。
“有床,被子也干净。”我开始引导。
“以后,这就是这们的家了。用具一概齐全,还有菜园和木桶……”
“你觉得呢?”我最后问她了。
乌龙女不作声,沉默了一会,她突然一甩手,我的身后,平地生出一处空房,大体跟我说的相当。
“怎么样?”乌龙女笑着看我。
“随你吧。”
“满意吗?”她搂紧了我。
“一样,一样。”我说,也搂紧了她。
雷峰塔后面的天色暗下了,我知道,夜晚快要降临了。
(有关“梦境移植”,章鱼和浑天仪都提出了各自的看法。
章鱼提到梦的暗示作用,要想恢复乌龙女的自我意识以及对我的确认,记忆体必需发挥它的暗示作用,也就是我对梦境的反应和与程序引导的适应关系。从原始意义上讲,梦是愿望的满足,虽说它的表现形态不可穷尽,但在本质上,它都是人对现实愿望的重新发现。接着,浑天仪向我解释了“原始梦境”与“程序梦境”的区别,主要区别点在于程序本身的调控和引导作用,假如“原始梦境”的箭头是朝外的,那么,程序本身所设定的梦境是朝内的,它指向人的意识深处,并在“有效点”上刺激神经元的生长,以达到重植的目的。
下面,章鱼向我描述了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