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阮幸应声,使了个眼色给藏在一边儿的胡三,胡三立马会意去办了。
有她帮忙,半个月够阮桃内外劲入门了,到时候如果那些人还敢来,让阮桃亲自出手她才会解气。
把阮桃送回槐花巷子,依依不舍的告别,里面已经开吃了。
阮母站在门口和一个带着文人方头巾的男子说着话,她一身素色麻布衣裳,头上的发髻簪了一朵白色小花,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羞赧和感激,看起来我见犹怜,“孙师兄,多谢你来帮忙了,当初闹成那样,没想到你还愿意来帮我……”
“哪里的话,我又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老师为我启蒙助我良多,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阮兄虽与我不和也有同窗的情谊,咱们这几层关系加起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师妹你一个女人家独自带孩子不容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就是了。”男人约莫二十八九岁的模样,似乎喝了些酒,面色微红。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阮母,满脸的真诚,仿佛告诉她这绝不是什么客套话。
“哪里好意思麻烦孙师兄,你也有自己的家,让人误会便不好了……”阮母正推拒着,男人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正色道:“师妹,我至今未娶。”
说完,他便急切的拱手告辞逃一样离开了。
阮母愣了片刻,顺着孙师兄逃走的方向看到了进来的阮桃,嗔怪道:“桃儿,怎么才回来,跑哪儿去了?”
阮桃没答,反而问道:“娘,那人是谁?”
“他……他是你爹的同窗,你外祖父的学生。”阮母怔怔道,却没说两人是青梅竹马。
“他说他至今未娶是什么意思?娘,他对你有意?”
阮桃直白的话让阮母脸色又红又白,她刚刚新丧,在相公的灵前就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这也太对不起相公了,她不应该再和孙师兄来往的。
“别胡说,都是旧事了,你外祖父帮我选婚事的时候问过他一句,他说他是家中独子无法入赘拒绝了,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也没有任何关系。”阮母说着拉阮桃进去,“别胡思乱想,赶紧吃饭去吧。”
阮桃还在据理力争:“娘,你别又感情用事被人骗了,他不像个好人,上午别人欺负咱时他怎么不出现?现在倒是知道装好人了……”
阮幸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两人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她才转身回红头帮。
她不知道那个孙师兄是不是就是模拟器中阮母二嫁的男人,但这都不重要了,依阮母的性子,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因为她是个恋爱脑,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感动的要死要活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
阮父不就是,除了愿意入赘以外他还干过什么?连一天工都没打过,吃了一辈子软饭,就这阮母还觉得他人老好了。
阮幸回去后,吩咐管家整理个房间出来,准备给阮桃住,又把内劲外劲的功法找出来一份,加上半个月份的药浴和药液。
她一直没有给自己置办私宅,因为她觉得她在江宁城待不了太久,等红头帮稳定下来成为她源源不断的积分来源,以及找到络气丹或者新的修炼方向的线索,她就会离开这里了。
达成这两个目的少则一月多则一年,实在没有必要买地盖房子,说不定还没盖好呢她人就要走了。
回去好好睡觉,养精蓄锐,明天还要给老城主送别,她不仅得问问新城主的事情,还得让赵三娘去打探一下消息两相对照,毕竟她相公家里世代都是在政通司里混,总会有些人脉消息灵通。
睡前,胡三又给她带来了让人乳腺畅通的消息,那几个来抢房子的恶亲戚,每人罚了五百文钱,和三十杖刑,交不出钱的每多拖延一天加十仗,如果不小心打死了就父债子偿,换儿子进来继续打。
这么不讲道理的刑罚判下来,这下可把那些人吓破了胆,忙不迭的送上银子,挨了一顿打以后让同村抬回家去了,几个年纪大的族老回去以后当天晚上便不行了。
“办的不错。”阮幸口头嘉奖了一下胡三,心情愉悦的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