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丛林中长大的妖蟒第一次吃到这种丹药,顿时就被征服了,这片山隘中很少有人迹出没,它也从来没吃过人,身上血戾之气很少。
吃人嘴短,它也不在心神链接中哼哼唧唧了,这下阮幸可以好好问话了。
思考了一下,阮幸问了一些妖蟒能理解的问题。
妖蟒看着阮幸的手,期待着能再给它一颗小零食,乖乖的答了。
每隔十三固定来轮班国师宫的只有一个金丹修士,来去之时都会乘坐黑鹰。
而另外的一些修士,来时只是低调的进入结界之中,但妖蟒并不关注那些修士如何进出,所以并不能总结出那些修士进入有没有规律和周期性。
至于为什么轮班修士每次都知道……
妖蟒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黑鹰一次性能承载几十个人在它背上,它的体型可比妖蟒大多了,妖蟒在它的食谱上。
黑鹰有时接送了人空车返程的时候,便会来山隘中觅食,抓辣条吃,这个时候妖蟒就只能瑟瑟发抖的躲在地下溶洞之中,这样才不会被黑鹰抓走。
这种恐惧深深的刻印在了它的脑海里,让它直到现在金丹期了还会在黑鹰掠过山隘上空时急忙躲进溶洞。
不过,妖蟒从未见过元婴期的修士来过。
甚至于,这片山隘之中,几千年来也都没有元婴期的妖兽出没。
这倒是有点奇怪。
放开了可怜的妖蟒,阮幸对它说道:“我身边用不上你,以后你就做风灵月影宗的镇宗灵兽吧,如果你乖乖听话,青水丹这种东西我还有很多。”
妖蟒颇具人性的连连点头。
能不通人性吗?它又不能跟人交流,两天挨打八顿,才明白那两个人的意图,只能窝在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流下屈辱的眼泪。
把妖蟒安排在溶洞附近待命,阮幸招呼了阮桃离开,让剑来带阮桃进入隐匿通道,她自己则御剑而行。
两人大概一个多时辰以后才停下来,落在了云阳城几十公里外的一处小镇。
阮幸曾经在这个地方遇袭,整个小镇中心处都被几个金丹期的对决打的稀巴烂,那些来不及逃走的低阶修士和凡人都被压在倒塌的房屋下。
而现在,都已经重建好了,完全看不出往日的破败。
“我们要在这附近渡劫吗?”阮桃问。
“先不急。”阮幸摆了手回到,“我还需要确认一点事,明天带你渡劫,还坚持的住吗?”
阮桃点头道:“一天时间,没问题的。”
阮幸掏出储物袋中快要落灰的传讯符,给蔡学士发了讯息,问他能不能出来一叙。
不出半个钟头,便收到了蔡学士的回信,他答应了。
阮幸便找了处酒楼,要了个包间,将帘子和屏风都放下来阻挡好外面的视线,阮幸将蔡娇从储物袋放了出来。
等蔡学士过来,先让两人聚聚,感受一下蔡娇的变化,想必蔡学士对她的忠诚和信任也会更高。
果然,看到蔡娇现在的样子,蔡学士老泪纵横。
虽然听不到蔡娇喊爷爷的声音,但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囡囡,他的囡囡回来了!
默默的看着祖孙两个抱作一团,阮幸等待了片刻,蔡学士情绪没那么激动了,才开始问:“这么长时间,有什么收获?”
蔡学士很争气,他的修为已经筑基中期了。
蔡学士擦擦脸上的泪,恢复了正经古板的样子,说道:“不负帮主所托,我在这一批新进的内门弟子中,进度算得上是最快的,自从把囡囡送走以后,我跟随的那位老师对我态度好了不少,您让我多参与宗门事务,我也积极参与了,目前能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您看看有没有用吧。”
蔡学士拿出怀中一沓纸,上面记载了一些他在六阳书斋内的所见所闻。
这还是他从前当官时延续下来的习惯。
阮幸匆匆翻阅,蔡学士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却可以和之前的信息互相验证。
在六阳书斋中,元婴期的人不止是债主一个,而是有三个元婴期,这三个人平日里自己专心修炼,偶尔有什么事了就去大吵一架商量对策,但他们并非什么限制也没有,进出之时全都自己为是的拿出自己研制的‘成果’让受术者苦不堪言。